还真是怪人,夜已经黑了,也不关闭外院大门,简陋的庭院内,鹅圆石桌,木制藤椅,庭院两侧随意堆积着各种小雕塑、画卷、书籍,这不是平易近人,只有孩子才会去捡这些他抛弃的垃圾,等!为什么有我!
她朝向旁边亮灯的房间走去,服!晚上不关门,养只虎狼(虎豹体表的花纹,豺狼的外形特征)!动手敲晕,安静去睡觉,别出来吵闹
“先生,您认识我!”,房屋底下的夜虫受惊(正常情况下人至虫鸣息,弦宇零喑血脉特性,楚琳此刻状态,仅能做到情绪影响环境),静幽幽的夜晚,繁星眨眼,昏黄油灯下,老人瘦弱的背影随光影扭曲摆动,略显佝偻的他停顿一瞬,继续做其手中活计,刻刀划过朽木的声音仿佛世间最苦的悲歌。
小主,
朽木做的东西经不得风吹日晒雨打,庭院里的那些是他重复百次、千次所维持的现状,为此他只能不断的做着疯癫到不可理喻的事,一个人在孤独的夜晚试图留住一生的荣耀,他真的很累,在见与不见间,他一直苦苦坚持,好在我来了。
“识与不识,言语知觉,认与不认,无甚区别,古迹遗墟,穷乡僻壤,朽木枯藤,姑娘请回!”
“你是谁!”
“事非事,名非名,人非人!”
推门而入,这里没有任何结界,骗过孩子、平民、君主、诸圣,自己只是平淡无奇的普通人。
“转身看我一眼!”
“不想!不愿!不会!”
“我爱你!”,她积攒多年的情绪一瞬爆发,挤进嶙峋老人怀中哀嚎痛哭,她有太多话在相逢那刻化为乌有。
“醒了!就别装睡!”
“哦!嗯?”,楚琳站起取下昨晚卿霖封加盖的长衫,转身看到桌面上精致雕塑,这雕工神还原她的睡姿,跪坐在卿霖封端坐的木椅前,上半身依其膝盖,脑袋枕在其大腿,侧脸面他两股内侧,嘴角带有口水,画面尴尬无法避免的羞涩。
“那个,我可以扔掉吗?”
“……”,我一晚没睡,你就是告诉我一声?不用我同意!呕心沥血的作品说扔就毁,你的良心不会痛吗?
“你现在的样子是它们(幽菲、太一)做的吗?”
“有些事的真相并不是想当然如此,你仅是爱我,当你有资格了解这些,我会虔诚祝福那个无所企及的你。”
“不,你要死啦!”
“喂!哭什么,眼泪是留给死人的,我还活着的啊!”
“可是!可是!”
“我活的时间可比人族久远,存在无数个纪元,你我仍会相遇,你还有机会不是吗?现在的你更像任性的孩子!”
“我怕它会彻底变成你,欺骗我爱上他,或者忘记你!”
“不好吗?我和你之间只有不愉快的回忆!”
“不,才不是,只要是你,不管怎样对我,打也好,骂也罢,我都喜欢,要我做任何事,都不会犹豫或拒绝,世界怎样与我无关,我就是你啊!”
卿霖封叹气,这便是楚琳找到此处的原因,即便远隔千山万水、重洋曳海,我们都会彼此呼应,就像我与你从未分开,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