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伯只用一句话,便打消了她的念头。
他看了她一眼,问:“咱们成婚第一年,岳母也是这么说的。”
吴大娘气得干瞪眼,却想不到什么能反驳的话。
当晚,吴伯被迫与墨锦川在堂屋地上挤了一晚。
美其名曰,身为过来人要给他传授一些心得。
比如,天大地大不如媳妇大,媳妇不管说什么都是对的。
再比如打是亲骂是爱,就算是真在气头上踹你一脚,那也比一个眼神都懒得给你要好。
他们这些做男人的,得学会宰相肚子里能撑船,自己家媳妇又不是别人家的,让一让又少不了一块肉。
可你要是不让,那你就自己想去吧。
墨锦川一直默默的听着,好半晌才问:“就算是多年夫妻,惹了娘子生气也要搬出来睡?”
黑暗中,吴伯沉默了很久。
久到墨锦川都以为他睡着了,才听他冷哼一声道:“是她非要出来睡,天寒地冻的,我是让着她。”
“原来如此。”
“年轻人怎么这么多话,睡觉!”
*
外头的消息传进禾木村,用了半月的光景。
闻祁带领的梁军,原本势如破竹攻破了安军数道防线,却在边城外吃了大亏。
一向引以为傲的骑兵遭到机关伏击,死伤惨重。
没等他们反应过来,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梁军切断了他们的后路,并形成三方围堵之势企图将他们困死在其中。
若非闻祈逃的快,丢下大部队果断带着精锐冒险渡河,可能随着大败军情一同传出的还有梁太子阵亡的消息。
举国皆知梁皇身体不好,太子若再身死,梁国岂不是要大乱?
只是眼下他人虽没死,手底下却也乱了起来。
“王彪,这种话可不能乱说,要是传出去,你多少个脑袋都不够砍的。”
王彪冷哼一声,“瞅你那怂样,现在到处都在传他跟个丧家之犬似的逃走,连最宠爱的女人都没顾得上带,这种人哪配当什么储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