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半夏回过神,轻轻甩头,驱逐脑子里那些疯狂的画面。
裴延敖看着她一字一句:“坐下,不要再让我说第二遍。除非你明天想顶着这张脸去开会,然后丢我的人。”
“我已经不是你的秘书了,怎么会丢你的人?”曲半夏脸颊划过一丝羞愤。
科室里有碘伏、纱布和酒精棉球。
裴延敖打开取出,纯度医用酒精浓烈的气味染上他的指尖,给了曲半夏一种很奇怪的感觉。
她看惯了裴延敖端红酒,指尖在高脚杯里抉择的样子。
忽然看他这么接地气,她还有点不习惯。
裴延敖专心给棉球沾上碘伏,勾了勾唇:“曲半夏,你信不信,无论你去哪里,出席什么场合,哪怕你和林晏储结婚……”
“你也没法摆脱我的名字。我保证,所有的人都会记得你从前是我的总秘,哪怕现在在林氏,也更改不了这一点,就算有人想忘记,我也会让他们记起。”
顿了顿,裴延敖举起棉球,笑得有点残忍:“所以说,你怎么不算在丢我的人?”
曲半夏视线复杂的站在门前。
半晌,她红唇吐出两个字:“疯、子!”
“过来,我要给你上药了。”裴延敖乐得顺着她的话说:“你也不想疯子发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