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半夏在他手中的挣扎毫无意义,她被按住双手举过头顶,用力压在窄小的病床上。
病床承担不了两个人汹涌的力道,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呀声。
这场单方面的暴吻时隔半个小时才结束。
裴延敖火气慢慢消退,他放开曲半夏,紧紧盯住她被吻咬红肿的嘴唇,拇指指腹不断的揉搓,像是要揉出血一样。
“为什么要气我?是我对你还不够好吗,曲半夏,你是没有心吗?救你妈妈的设备,救你妈妈的药,你觉得你能还得清?”
曲半夏蜷缩在他身下。
墨色长发铺开,衬得她格外娇小苍白。
她轻轻闭了闭眼,大概是在这场过久的吻里丧失了力气,被泪水濡湿的睫毛轻颤几下,像脆弱的蝶翼扑闪。
“那你想要我怎么样,裴延敖,你告诉我,钱,还是命,你要我怎么还,我全部都还给你。”
她眼前划过多年前,第一次见裴延敖的时候。
男人面容英俊冷漠,矜贵的坐在那里,全然不像是要和她交易的模样,他黑色真丝绸面的衬衫很凉,她摸上去的时候手都在发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