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欠了裴延敖不错,可又不是犯了无恶不赦的罪。

意识开始迷离,曲半夏昏昏沉沉中松开蜷缩的身体,她的上半身冷极了,下半身却烫的像火炉,身下铺开大片大片的血迹,气息也在逐渐变得单薄微弱……

精神上的折磨快将她压垮,让她的意识和力气,都在消失。

裴延敖走出十米开外,越想,越觉得女人刚才的话可气。

不提过去几年的情分。

光是他救了她,救了她妈,她不说一句感谢,反而赶他走。

他凭什么走,那个林晏储可以做到这个程度吗?

在她最需要的时候,林晏储在哪里,她又怎么能背着他,对林晏储投怀送抱?

裴延敖沉着脸转身回病房,他有必要好好和曲半夏说清楚。

他不会走,她赶,他也不会走。

大片的血色入眼,裴延敖瞳孔紧缩,抬脚踹开病房的门。

床上的曲半夏已经失去了意识,她纤长的手臂无力垂落床边,血沿着床单往下渗透,滴滴答答的声音,蚕食着裴延敖的心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