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数抱歉的颔首，“是我没考虑到这一点。”

“阿瓷，你最近又回医院工作了吧？”

沈瓷不动声色的应着，“是的，前段时间请了很长时间的假，要是我还不回医院，院长恐怕都要亲自上门找我了。”

陈数笑得和善，“你和老师一样，在外科手术方面都是人才，哪个医院都争着抢着要对那种。”

他还敢提她母亲！

沈瓷瞬间握紧了拳头，恨不得挥到对方脸上让他闭嘴。

陈数仔细观察着沈瓷的表情，见她不露丝毫，心头又是赞叹又是警备。

这个沈瓷比温澜更难对付，而且她背后还有个季寒洲。

“阿瓷是一直打算留在博雅医院吗？”陈数就像是个温和亲切的长辈，在关心自己家里的小辈的未来规划，“博雅虽然是季总投资的医院，但是相比起一些大医院来说，福利还是没那么好。”

沈瓷疑惑的看着他，“陈叔叔想说什么？我觉得博雅挺好的，而且有季爷在背后给我顶着，我什么都不用担心，只需要做好本职工作就行了。”

“是，你这样想也没错。”陈数觉得自己越发看不透这个比他小了一辈的女孩了。

“这些年我在医疗界也算是有些人脉资源，本来还想着如果你想要换个地方工作，我可以帮帮忙，也算是报答老师的教育之恩了。”

“不过看到你有自己的主意，我想老师知道了肯定也会很欣慰的，你做的很好。”

陈数笑着伸手想要拍拍沈瓷的肩膀。

沈瓷无比抵触的躲开了他的动作。

只看到陈数的手在空中顿了顿，他讪讪笑道：“抱歉，我把你当成孩子看待了。”

沈瓷笑了笑，“没关系，叔叔叫住我就是想让我跳槽的？我听说叔叔才回来没几天，前段时间都去外地参加研讨会了？”

陈数没否认，毕竟之前沈瓷都去学校问过他的踪迹。

“是的，刚回来。其实一些研讨会挺有趣的，也能学到不少干货，阿瓷感兴趣的话下次把你也加上，我想如果很多人知道你的医术会很震惊的。”

沈瓷挤出一个敷衍的笑，“叔叔谬赞了，我只是尽自己的力量做好本职工作。不过叔叔既然是我母亲的学生肯定知道我母亲的一些事情吧？你觉得我母亲真的因为医疗事故害死了人所以才变得精神不正常吗？”

沈瓷问得格外直白，陈数都被她吓得不轻，差点以为她找到了什么证据打算直接摆出来了。

气氛变得诡异起来。

“陈叔叔？你怎么不说话？”

沈瓷敛去眼底的阴暗，喊了一声陈数。

陈数回过神来，复杂的看了眼她，“阿瓷，你母亲的事情我也不知情。老师做什么我们这些做学生的不敢去置喙，她变成如今的模样我也痛心，只希望她能尽快好起来。当初的那件医疗事故也过去这么多年了，早就尘埃落定了，我们都要往前看。”

往前看？！

呵，他们往前看了，她母亲怎么办？

陈数抱歉的颔首，“是我没考虑到这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