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这急促的敲门声仿佛带着一股无形的力量,瞬间打破了原本宁静的氛围。那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回荡着,仿佛每一下都敲在了人们的心坎上。
“小姐,人醒了。”彩蝶小心翼翼地敲门说道,她的语气中透露出一丝焦急与关切。她站在门外,心中忐忑不安,不知道里面的情况会如何。
聂允面无表情地看了看傅商言,那眼神中似乎隐藏着无尽的思绪和情感。他缓缓地拉开门,走了出去,留下傅商言一个人呆呆地坐在那里。仿佛刚才的敲门声一下子抽空了傅商言全身的力气,他的身体像是被抽去了灵魂一般,一下子瘫坐在椅子上。他双手捂住着脸,喃喃自语道:“聂允。”那声音低沉而沙哑,充满了失落和痛苦。
躺在榻上的中年男人看上去有些恍惚,他睁着眼睛,眼中布满了血丝,仿佛经历了一场噩梦。他四处看了看,试图让自己清醒过来。当他看到青山时,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惊喜,但随即又被担忧所取代。他紧张地抓着青山的手问道:“孩子,她们有没有把你怎么样?”那声音颤抖着,充满了父爱。
青山摇了摇头,泪水顺着脸颊滑落下来。他一边哭着,一边哽咽着说:“我没事,爹。她们看到你摔下去了,以为……以为……就跑了。”他的话语断断续续,充满了悲伤和恐惧。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是爹没本事,没能保护你。”中年男人紧紧握住青山的手,眼中闪烁着愧疚的光芒。他觉得自己作为父亲,没有尽到应有的责任,让孩子遭受了这样的磨难。
“爹,一直以来都是你在保护我,是我自己没什么本事,保护不了你。”聂允望着眼前这对哭得伤心欲绝的父子,心中不禁涌起一股莫名的烦躁情绪。他转身走到掌柜的身旁,轻声问道:“掌柜的,人怎么样了?”
掌柜的捋了捋胡须,缓缓说道:“唉,头部有些淤血,不过好在性命无忧,后续只要好好调养,应该不会有太大问题。其他方面嘛,倒是没什么大碍,只是这段时间可得好生照料着。”
聂允听罢,微微皱起眉头,沉思片刻后说道:“彩蝶,去拿些银两给掌柜,从今日起,他们父子二人后续治病的费用都记在我头上,要是他们有任何需要,尽管来找我便是。”
彩蝶一听,面露难色,欲言又止道:“可是小姐……”聂允见状,眼中闪过一丝不悦,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彩蝶吓得连忙闭上嘴巴,乖乖地去拿了一些银两递给掌柜的。
此时,青山重重地跪在地上,额头触地发出清脆的声响,他泪流满面地朝着聂允磕了三个响头,激动地说道:“感谢大人救命之恩,青山此生怕是无以为报,若大人有任何差遣,青山愿为大人做牛做马,肝脑涂地也在所不惜!”
“不必了。”聂允此刻倒觉得麻烦了起来,“你只管照顾好你爹就行了。”
严欢也为聂允的所作所为感到惊讶,这可不像她认识的那个聂允。
这时,掌柜的被傅商言叫了进去,片刻后便出来了,对聂允说道:“聂大人,我们店里唯一的伙计走了,店里没了看店的人,如果他二人愿意,可否在店里帮忙?银钱就按之前的人结算。”
聂允朝内室看去,傅商言就站在那里,眼神看上去有些不安。聂允也不知自己怎么了,看到他的眼神就有些没由来的烦躁和折心疼,不耐的说道:“你和他们商量就行。”
从医馆出来,严欢就问道:“你刚刚和那位小哥说什么了?神神秘秘的。”
彩蝶也不识趣的说道:“小姐,我们自己都没钱了,为什么要给他们医药钱啊?”
聂允瞪了她一眼,她才知自己不该插嘴打断严二小姐,赶忙赔了不是。严欢根本就不在意,她只好奇刚刚那个人,以她对聂允的了解,在京城内,都是聂允上赶着去搭讪的人,可没有这种主动找她的,这一病倒是让她像是变了一个人,那种不怒自威的感觉,让她都有几分忌惮。
严欢的问话,也让聂允知道,她的确不认识傅商言,大概不如她想象的那么惊艳俊美。这反而让她松了口气。
“只是一个旧识,随便聊了两句。”
本来还想多问几句,可聂允脚步很快,无意与她交谈。两人在岔路口便道了别,各自回府了。
聂府是个四合院,进了外院就是内院,两侧为东西厢房,北侧为正房,正房后面才是聂允的寝室,女子本因住在东西厢房,正房后的寝室是给聂允的弟弟住的,但因为聂允十七岁才回来,聂允的弟弟又深得母亲喜爱,便住了原本是要给聂允的房间。
偌大的院子,厢房如此之多,总不能没有聂允的容身之处,聂允的父亲却硬是把聂允安排在了本该未出阁的少爷住的房间,也不知用意为何。
聂允如果要回自己的寝室的话,本可以不经过正房,从东厢房或西厢房的廊道便可回去。但她经过正房旁时听见有人说话,也觉得这么久了,是时候该见见“自己的”母亲了。
“咚咚咚!”这急促的敲门声仿佛带着一股无形的力量,瞬间打破了原本宁静的氛围。那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回荡着,仿佛每一下都敲在了人们的心坎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