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允一直睡到第二天天大亮了才醒来,傅商言也没有起,近一个月的舟车劳顿,外加上昨天翻云覆雨,体力已经透支了。她本打算起床,但是又不忍心吵醒枕在她手臂上的傅商言,便又躺了回去,静静的看着他,亲吻他的额头。
许是聂允的视线过于炙热,傅商言也醒了过来。
聂允看着他睡眼惺忪的样子,可爱至极,忍不住又亲了好一会儿,不舍的放开他,才说道:“不想去营地,只想跟你待在一起,怎么办?”
傅商言轻笑:“我跟你去营地吧!”
“好吧!只能这样了!我的言儿最好了!”聂允亲了亲他的脸,才起床给两人穿好衣物!
营地建造的规模比最初规划的大了许多,耗时也比较长,不过,还是顺利的在聂允回来前完成了,就等聂允分配了。
聂允在严欢的带领下,参观了营地。前前后后加起来,可容纳上万人,严欢骄傲的说道:“军费一点没超,建了比预算多一半的规模。”
聂允狠狠的剜了她一眼,没有说话,往前面走去了,却让严欢不寒而栗,就连周遭的空气都冷了几分。
“怎……怎么了?我还做错了?”严欢小心翼翼的问,又看向傅商言,现在两人同进同出,他应该是最了解她的人。
傅商言看了看聂允的背影,小声的说:“严副将军能造出如此规模,确实能力超群。但……这规模恐有不妥。”
“有何不妥?”严欢有些愠怒,没想到在这军营居然会有个男子来对她说三道四,即使真的有不妥,也轮不到一个男子来说,她只是想他去哄哄聂允。
“渝州军仅3万人,剿匪军队一万人,恐怕庆渝王那边我们不好交代啊。如果,庆渝王再参将军一本,这可如何是好?”傅商言并未把她的不满放在眼里,耐着性子解释道。
“聂夫郎未免过于夸张了,区区三百人,庆渝王根本不会放在眼里。”
虽然军营只有三百人,但是镖局在上次比武赢了过后,不少小的镖局就被聂允收购了,又有不少新人加入进来,现在规模已经有几百人了,是渝州最大的镖局。其他零零总总经商的和京城的,加起来也有近千人。严欢要是知道这些,恐怕连她自己都要怀疑聂允了。傅商言也不想再惯着她了,简直就是娇生惯养的大小姐脾气,不再客气的说道:“就怕圣上不这样想。”
严欢听着他的语气不善,甚至是挑拨离间,火气一下就上来了:“虽然你是聂允的夫郎,但军营之事什么时候轮到男子来说三道四了?”
“严副将军,注意你的言辞。”傅商言随行的奴才气愤的说道,他家主子不光是聂允的夫郎,还是当朝首辅的公子,怎么也轮不到一个兵部尚书的小姐来说他的不是。傅商言抬手制止了他。
聂允在他们谈话间,已经看过一些房间回来了。这规模的确有可能惹来杀身之祸。如今都已经建好了,拆了又怪可惜的。总的还是比较满意。看到双方剑拔弩张的样子,不明所以。随行的其他人也不好站出来说个是非。
“干什么呢?”聂允问道。
严欢冷哼一声,没再吱声。聂允看了她一眼,便看向傅商言问道:“言儿你说。”
傅商言看了看严欢,又看了看其他人,不着声色,语气平淡的说道:“就是和严副将军讨论了一下。严副将军建议将多出来的地方作为紧急避难场所,这样在百姓困难的时候,可以救助更多的人。”
聂允看了看严欢,问她是不是这样?严欢是什么样的人,她心知肚明,这主意铁定是傅商言自己的,严欢那装满各种美男的脑子能想得出来这种主意才怪了。
严欢不可置信,看了看傅商言,本想反驳,但又觉得这方法没有什么不可的,只要不拆了,但是给她省了不少麻烦,乖乖的应了声是。
“既然如此,那向上报备的事情,就交给你去办了。”
“我……怎么搞得定?”严欢这下慌了。
“做都没做就说不行?这可不像我聂允的人。”
严欢骑虎难下,聂允这是要她去求自己的老娘了。怎么说也是兵部尚书,这点事问题是不大,可自己出来不就是为了摆脱家里证明自己吗?这又让她回去找家里,算个什么事?
跟随的苏玉罗拍了拍严欢的肩膀,让她自求多福吧!
聂允一直睡到第二天天大亮了才醒来,傅商言也没有起,近一个月的舟车劳顿,外加上昨天翻云覆雨,体力已经透支了。她本打算起床,但是又不忍心吵醒枕在她手臂上的傅商言,便又躺了回去,静静的看着他,亲吻他的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