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阿哲,带路!”老李率先打开沉重的仓库大门,发出一声令人牙酸的咯吱声。月光倾泻而下,驱散了仓库内长期积聚的潮湿阴冷,也照亮了门前杂草丛生的空地。刺鼻的霉味和泥土气息混合在一起,扑面而来。阿哲紧随其后,两人穿过杂草,枯枝败叶在他们脚边发出细碎的声响。
“就是这条路。”阿哲指着一条几乎被杂草完全掩盖的小路,路面坑坑洼洼,布满了碎石和泥土,显然很久没人走过了。月光下,小路显得格外阴森。老李仔细观察着周围的环境,他皱了皱眉,神情凝重。“这条路……确实熟悉,但这么多年了,变化也挺大的。”老李一边说着一边小心地避开路上的石头和树根,他的步履稳健,显示出多年的经验。
这条小路崎岖不平,蜿蜒向前,像是蛇一般在夜色中伸展。他们小心翼翼地前行,不时要弯腰低头绕过横亘路面的树枝和凸起的石块。路旁的灌木丛不时发出沙沙的响声,仿佛有什么东西在窥视着他们。阿哲时不时回头看看老李,确认他跟得上自己的步伐。“小心点,李叔。”阿哲低声提醒道,他的声音在寂静的夜空中显得格外清晰。
终于,他们抵达了日记本中记载的废弃工厂附近。高高的厂房墙壁在月光下投下长长的阴影,显得阴森恐怖。破败的围墙上爬满了绿色的藤蔓,像是张牙舞爪的怪兽。老李凭借着记忆,找到了工厂的侧门,那是一扇锈迹斑斑的铁门,门锁早已损坏,轻易就能打开。
“这里……没错。”老李低声说道,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似乎这废弃工厂带给他某种不祥的预感。他用力推开铁门,发出一声刺耳的金属摩擦声,一股霉味和铁锈味夹杂着潮湿的泥土气息,瞬间扑面而来,呛得阿哲咳嗽不止。
昏暗的厂房内一片漆黑,只有月光透过破损的屋顶洒下零星的光点。两人举起手电筒,光柱在黑暗中扫视着周围的环境。灰尘在光柱中飞舞,空气中弥漫着一股令人作呕的霉味。各种破损的机器散落在厂房各处,像是一些巨大的金属骨架,诉说着曾经的繁荣与如今的衰败。
“你看!”阿哲的声音突然变得有些颤抖,他指着地面,手电筒的光柱照亮了一道清晰可见的拖拽痕迹。“地面上的痕迹……像是有人被拖拽过的。”阿哲顺着痕迹,一步一步地向前走。老李紧随其后,他的神情越来越凝重。
这条拖拽痕迹一直延伸到厂房的深处,最终停在一个角落里。那里,是一间简易的囚室,用一些破旧的木板和铁皮搭建而成,门上挂着一把生锈的铁锁,已经完全变形了。阿哲用手电筒照亮囚室内部,里面空空荡荡,什么也没有。但地面上残留着一些干涸的血迹,空气中弥漫着一股令人作呕的血腥味。老李走到囚室门口,用手轻轻触碰着残留的血迹,眉头紧锁,沉默不语。他的眼神里充满了悲伤和愤怒,手不自觉地握紧了拳头。 “看来……我们来晚了。”老李低声说道,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力感。
“嗯。”阿哲应了一声,他顺着囚室的墙壁仔细查看,手电筒的光束在粗糙的木板上扫过,试图找到任何被忽略的细节。“你看这里,”阿哲指着墙壁上的一处凹陷,那里有一小块木板脱落,露出了墙体内部。“这里……像是被什么东西撞击过。” 他轻轻地用手敲了敲周围的木板,发出空洞的声响,木板松动得很厉害。
老李走近仔细观察,用手电筒照亮凹陷处,发现木板后面露出了部分灰色的砖墙,砖缝里似乎还夹杂着一些碎屑。“这墙体……”老李低声呢喃,眉头紧锁,他伸出手,试探性地拨弄着碎屑,一些细小的纤维状物质被他拨了出来。“像是……衣服纤维?”
阿哲也凑近查看,仔细辨认着那些纤维,他点点头。“确实是衣服纤维,而且……”阿哲的目光在纤维上停留片刻,然后指向不远处的一堆杂物,“你看那堆杂物,颜色和材质……是不是和这些纤维很像?”
老李循着阿哲手指的方向看去,堆积在角落的杂物堆里,散落着一些破旧的衣物碎片,颜色和纤维很相近。他走过去,从杂物堆里捡起一块布料,仔细比对手中的纤维,沉默不语。厂房内此刻只有手电筒的光亮和两人轻微的呼吸声,以及偶尔传来的老鼠的细微声响。
“这间囚室……似乎不止关押过一个人。”老李放下布料,他的语气中带着些许肯定,目光环顾着整个囚室,似乎在寻找着什么。“你看这地面,除了干涸的血迹,还有其他痕迹。”
阿哲再次仔细观察地面,发现地面上的血迹并不均匀,有些地方血迹凝结成块,有些地方则较为稀疏,并且在血迹边缘,他还发现了些许拖拽的痕迹,似乎是被拖拽的东西在挣扎。他顺着痕迹继续查看,在囚室的角落,他发现了一块指甲盖大小的碎裂的木头,看起来像是从木板墙壁上脱落下来的。
“这块木头……”阿哲捡起木头碎片,仔细端详,“这上面……好像还有点什么。”他用手指轻轻擦拭木头碎片上的灰尘,露出了一个细小的、几乎看不见的符号,像是一个简易的字母标记。“这……这是什么?”
老李凑近查看,凭借多年的经验,他也无法辨认出这个符号的含义。“这个记号……我看不出是什么含义。”老李摇了摇头,他的表情凝重,眼神里充满了疑惑,他用手电筒仔细检查了囚室的每一个角落,希望能发现更多线索,然而除了这些散落的纤维、干涸的血迹和这个神秘的符号外,囚室里再无其他发现。
“走,阿哲,带路!”老李率先打开沉重的仓库大门,发出一声令人牙酸的咯吱声。月光倾泻而下,驱散了仓库内长期积聚的潮湿阴冷,也照亮了门前杂草丛生的空地。刺鼻的霉味和泥土气息混合在一起,扑面而来。阿哲紧随其后,两人穿过杂草,枯枝败叶在他们脚边发出细碎的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