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县丞一把拽过闻大夫:“去看看那……孩子,看他多大了?是不是六个多月?”
闻大夫很无语,这怎么看得出来?
可闻大夫又不敢不照做,只能打开包着孩子的襁褓,查看孩子来。
片刻后,大夫对邹县丞摇头:“孩子太小,看不太出来,反正是有五六个月了。”
邹县丞如今根本听不得六这个字,怒道:“到底是几个月?五月还是六月?”
钟翠兰是二月初进府的,今天刚七月七,要是五个月,那就是他的种,要是六个多月,肯定不是他的。
“老夫再看看。”大夫见邹县丞一副要吃人的样子,只好先顺着他,又查看一遍死胎后,道:“老夫断定,可能是五个多月,也可能是六个多月,大人想要知道确切的日子,得问两位稳婆,她们有一套摸骨的手法,能摸出胎儿到底有多大。”
闻大夫已经看出来了,邹县丞这是被戴了绿帽子,可这种后宅阴私,闻大夫不想掺和。
邹县丞指着两个稳婆道:“你们两个,给本官去看看孩子到底有多大?”
韦稳婆闻言蹲下,用手摸着孩子的骨络,片刻后道:“回大人的话,老身确定,孩子已经满六个半月。”
邹县丞气得手抖,指着刘稳婆道:“你,去摸!”
刘稳婆只能蹲下,摸着孩子的骨头,盏茶的工夫后,道:“大人,六个月应该是有的。”
“好,好你个钟翠兰,老子好吃好喝的供着你,你个贱人竟然敢给老子戴绿帽。”邹县丞气得冲进屋子里,把还在床上躺着的钟翠兰拖了下来。
邹江赶忙对闻大夫三人道:“你们先等着,没有大人的吩咐,不要擅自离开。”
闻大夫是想死的心都有了,早知道邹家这事儿这么脏手,他才不会来。
邹江没空理会闻大夫是不是乐意留下,让护院看住他们后,立刻冲进屋子里,把正在打钟翠兰的邹县丞拉开:“老爷,您先冷静冷静,您要是现在就打死钟姨娘,就不知道对方是谁了,得先问出人来,再除掉他们,方能出一口恶气。”
钟翠兰顾不上身上的疼,哭着喊冤:“老爷,冤枉啊老爷,兰儿对您忠心耿耿,这辈子只有您一个男人,哪里会做对不起您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