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衙里,苏同知他们是在着急的等着,看见窦少东家他们来后,立刻起身相迎:“窦少东家可算是来了,让我们好等。”
又看向顾锦安:“顾案首,你们辛苦了,知府大人得知你们所做之事后,欣慰不已,要是天下的读书人都能像你们一样,大楚安矣。”
顾锦安恭敬地给苏同知行礼,低着头道:“学生不过是帮着钱庄算算账,不敢居功,最大功労者乃是窦少东家。且这事儿能做成,还多亏了府城、县城的诸位大人们。要不是有大人们的鼎力相助,学生们是早就被人给端了。”
窦少东家听得脸都抽搐了,顾锦安你是鬼上身了吗?这是你吗?你那股子冷傲去哪了?敢情你也很会装啊。
苏同知也很能装,听罢笑道:“诶,我们不过是护着你们一些罢了,也没做什么,顾案首太过谦了。”
窦少东家:“……”
知道你们什么事儿也没做就好,所以要点脸啊,不要提什么过分的要求,不然本少东家炸给你看!
顾锦安很清楚苏同知夸他的用意,不用苏同知使眼色就对窦少东家道:“窦兄,苏大人一路辛劳,咱们还是赶紧进屋,看有什么能为苏大人效劳的吧。”
效劳这两个字用得好,苏同知很高兴。
窦少东家很生气,瞪了顾锦安一眼,却知道这一趟是无可避免的,为了得到最大的好处,窦少东家是一进屋就卖惨,再对着苏同知来一刀:“苏大人可是知道我们的银子快用完了,来给我们送银子的?”
苏同知懵了:“没,没钱了?”
来找你是要银子的,可不是来给你送钱的!
窦少东家点头:“嗯,用得差不多的,附近几个县的农人都来借钱,府城守军大营的将士也来借钱给家里送回去,钱庄的银子是一波波的给出去,要见底了。”
苏同知没有古知府老道,见窦少东家搬出当兵的,来之前又得知了湖山府的刘总旗蛊惑将士,带着近百名将士叛逃的事儿,是不敢再装,哀求般道:“窦少东家,咱们河安府不能乱啊,要是乱了,大家都要完蛋……银子的事儿你放心,知府大人已经给府城的商贾们下帖子,会让他们吐出一笔银子来的。”
窦少东家道:“只有商贾吗?那些世家跟本地望族呢?这些人才是有钱有势,能把钱庄弄得变了味的主儿。”
又道:“他们今天已经派人给我送银子,说要入股钱庄,可他们的要求太过分,我没答应。他们不会善罢甘休,见一计不成后,定会自己开个钱庄。到时候他们定会增加利钱,大肆把银子借给农人,等农人还不起银子后,再夺走农人的产业抵债,收拢大片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