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管事听到姜万罡的话,也吓得不轻,赶忙滚下马背,跪下,用膝盖走过来道:“请姜大将军治罪!全是奴才的错,奴才看着六公子擅闯卫所却不阻拦,还将这事儿隐瞒不报,是奴才该死,求您杀了奴才!”
砰!
许尤一脚踹翻许管事,骂道:“狗奴才,你跟许恒都有错,两个都该死,不用你来给许恒开脱!”
许恒是许六的名字。
“唔唔唔~”许六已经冷得快迷糊,见自家老爹还在跟个奴才演戏浪费时间,赶忙叫出声来。
能不能快点进营帐?
再不进去,本公子就要冻死了!
呜呜呜,混蛋,爹爹也是混蛋,为了笼络姜万罡的心,竟然不把他的命当回事。
等着,都给他等着,等他继承许家的一切后,一定灭了姜万罡满门,再给许尤灌毒药,让许尤缠绵病榻,尝尝他今晚受过的苦!
人性本善,可世上有极少部分的人却是天生坏种,比如许六,比如冷梅芳,比如钱丽儿。
“小六,你怎么样?身上怎么这么多雪?冻坏了吧。”姜万罡听见许六的声音,急忙冲过来,取下他嘴里的麻布团,扫掉他身上的积雪,把自己的兽皮披风扯下,裹住许六,抱着他疾步回了营帐:“传军医,快传军医,小六被冻得发紫了!”
“是!”姜万罡的亲兵赶忙跑去找军医来救许六。
许尤见状,松了一口气,苦肉计果然奏效了。
许尤黑着脸跟了进来,对着正扒掉许六的湿衣服,把他塞进被窝里取暖的姜万罡道:“老姜,你不用在意这个逆子,他触犯军规,理应被砍头,如今还活着已经是命大!”
姜万罡对于许六带着护卫闯卫所,还打伤大埠卫两个守门将士的事儿,也很恼火,可看着许六躺在火炕上,浑身冻得哆嗦,还一个劲流泪的可怜模样,也是心疼了。
许六小时候,他还抱过他,虽然觉得许六是庶子,应该本分点,不该去抢大公子的位置,可许六毕竟是许尤的儿子,看见许六受苦,他也会难受。
“侯爷,擅闯卫所的事儿,等小六恢复过来后再说。”姜万罡见军医进来了,赶忙让开,指着许六道:“小六被冻伤了,你们赶紧用药给他去寒!”
“是。”两名军医赶忙带着各自的药童,来到火炕边,给许六看诊:“六公子受了风寒,如今有点起烧,得尽快给六公子用驱寒降烧的药。”
姜万罡忙道:“那快开药!需要什么就说,务必尽快治好小六,莫让小六受太多罪。”
“是。”两名军医应着,是忙活快两个时辰,直到天色大亮,才让许六退烧。流放后,我给罪臣送物资暴富了
许尤一直在营帐里守着,想去关心许六,又怕这场戏会白做,只能忍着,可他心里很心疼许六。
因着心疼,最后是责怪起姜万罡来,要不是姜万罡太过看重军法,几乎是捧着军法来治军,他也不用这样折腾小六!
再想着姜万罡手里的兵马,他对姜万罡的杀心是越来越重。
姜万罡死都没有想到,跟自己有着二十多年交情,出生入死无数次,连造反自己都帮忙的生死兄弟,会对他起杀心。
此刻,他还欢喜于许六退烧了,是交代军医:“风寒历来
许管事听到姜万罡的话,也吓得不轻,赶忙滚下马背,跪下,用膝盖走过来道:“请姜大将军治罪!全是奴才的错,奴才看着六公子擅闯卫所却不阻拦,还将这事儿隐瞒不报,是奴才该死,求您杀了奴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