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主意好,不愧是小侯爷,脑子就是活泛!”窦柯大夸秦三郎,又回答起秦三郎先前的问话:“除了苏氏略有心机以外,秦良跟秦淑都比较纯善。”
“秦淑自满十三岁后,因着经过几回有人想纳她为妾的事儿,是变得胆小恐慌。不过苏氏还算有骨气,说了女儿宁死不做妾,可因着苏氏太硬气了,他们母子三人是越发不受人待见,一家子受了不少闲言碎语,被闹得全家都不怎么出门。”
“苏家舅母们嫌弃苏氏是和离女,晦气,只许她清明回娘家祭拜过世的爹娘,连过年都不许苏氏上门。”
又单独说起秦良来:“他一直在读书,只是学问相当一般,除了那张脸跟一颗还算干净的心以外,实在没什么可入眼的本事。”
秦三郎道:“这样就很好了,本来也不需要他多有本事。”
这就是要用秦良的意思了。
窦柯没意见,问道:“那下午我回去的时候,绕去苏氏的别院一趟,让他来正式拜见你?”
秦三郎摇头:“不必,他还蹲着没走,让他先蹲着,个把时辰后再喊进来说话。”
秦侯府附近都有秦三郎带来的人马看守,秦良躲的位置还不隐蔽,站在侯府的塔台上了望一会儿就能找到他。
窦柯笑了:“成,我听你的。”
秦三郎也笑了,又道:“先恭喜你了,大小登科,明年再生个小娃娃,你上半辈子就算圆满了。”
“哈,你都知道了,消息果然灵通。”窦柯高兴的笑着,又叹道:“我这科可登得不容易,二皇子跟明琮闹起来的时候,颜家是受了大牵连,颜姑娘一度恨死我,我都以为这事儿要黄了。不过我会死缠烂打,再加上齐夫人的开导,又碰上卫家军打来京城的事儿,她是因此看开了,同意了婚事。”
婚期也定下了,就是在十月初六。
窦柯又指指自己腰间的大荷包,炫耀般道:“瞅瞅,这是她亲手做给我的。”
秦三郎嫌弃的道:“绣工比我家小鱼差了很多。”
呃,窦柯震惊了,小侯爷,你夸媳妇能不能实事求是点?就你媳妇做刺绣的针脚,那宽得都能在上面再绣幅图了,根本没绣工可言。
诶,顾锦里表示,你不懂就别乱说啊,我那可是缝伤口的上等手艺,这缝伤口的针脚间隔就得那么宽,要是针脚太密了,被缝伤口的人得疼死!
不过顾锦里是秦侯夫人,又是拿命跟着秦三郎去西北一起打拼几年的,还做出诱虫药,救了所有人的命,窦柯如今很敬佩她,不敢再说她的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