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是好热。

亲戚不亲戚的……这种话题真的好容易引发内心的焦躁。

他不耐烦地将湿漉漉的手心往衣服的下摆上用力地蹭了蹭。

然而对于对方的这个提案,云棠珺并未多发一言。

可能因为,的确没有什么好说的吧?

尤其以血缘论,实际上他这个做儿子的才是正儿八经的外人。

他有资格切断人家正宗亲戚对这种消息的知情权吗?

不知道。

好像没有吧。

再加上这一刻,才稀里糊涂地说了几句话,嗓子就变得好疼好疼……

云棠珺有些自暴自弃了,管他的,想通知尽管通知好了,反正与我无关。

“这次的凶案……”那个人将他引出了这个冷冰冰的房间,声音再次在耳畔回响起来,一下子将调性变得坚定了不少,“我们一定会尽快侦破此案,请节哀!”

听到这话,云棠珺的身形不易察觉地晃了晃。

他抬起了那一双红得像是兔子一样的通红的眼睛。

眼里飞快闪过了一抹隐约的怨恨。

“不是说,已经抓到凶手了吗?”

对面那人顿了一下,随后用像是鹰隼一样的眼睛盯紧了他,眯了眯眼,但是不置可否。

只是简单而又官方地说,若想关注后续的调查结果,可以通过警方的通告和法院的公审。

总而言之,无可奉告。

云棠珺垂下眼帘,又不吱声了。

只是手上悄悄地握紧了拳头。

指甲毫无疑问地扎进手心的肉里,疼得厉害。

可这样的姿势,至少可以堪堪地维持着表面上的冷静。

再者是,低下头的时候,刚好可以藏起脸上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