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继续追问:“那么在这所谓学习期的两年之内,我有机会出去学校的大门吗?”
不料,面临这么简单的问题,对面的谌惊鸿竟然十分神奇地沉默以对了:“……”
“看起来是不能。”
云棠珺发觉了,这位谌大小姐虽然外表娇俏活泼,但其实是心事很重的人,遇到问题的第一反应永远都是想方设法地隐瞒。
因为不确定云棠珺到底掌握了多少内情,有事儿避而不答就是她认为的最佳选择。
可由于对“异能”这种技能以及“异能学习”这种完全不按照常理进行传道受业解惑的地方在认知上存在着大片的空白亟待补全,与他人的交流不得不或明或暗处在被动层面上的云棠珺也没什么更好的方法,只好幽怨地抚着胸口,然后幽幽地叹了一口气。
“那么让我来告诉你,根据外头的法律,等到两年过去之后,那个人早就该变成一捧骨灰了。我还得怎么去杀了他?跑去挖开他的坟地,然后把骨灰都扬了吗?”
听到云棠珺这番振振有词的反驳,谌惊鸿却不高兴地噘起了嘴,小声抱怨。
“小朋友,你可真是不好胡弄啊!”
这女人虽然自称为老师,但是会时不时地暴露出某种小女孩天真的情态,有种不谙世事然而偶尔通透的味道,确实矛盾,但又浑然一体。
“没事儿吼那么大声干什么?不杀就不杀呗,我又不勉强你。”
她白皙纤长的手指挽出了一朵唯美的兰花,悠悠地落在乌木一般的云鬓上,轻轻绕起一缕乌黑的青丝,在指尖颤颤巍巍打着卷儿。
“不需要你了,快些走吧,不要在这里碍我的眼!”
云棠珺眼巴巴地望了望女子捏在手中的圆镜,心道应就是他口袋中丢失的那枚,然而对方好像没有一点儿想要还给他的意思,不得不硬着头皮出声提醒她:“我还记得,葛……葛主任说了,那个镜子,要求我们必须得要随身带着。”
所以,你还是快点还给我吧。
我可是再也不想触葛石梁那货的霉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