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重的夜色仿佛墨汁一般,将研究所的轮廓渐渐吞没。车子驶离研究所,路灯的光芒也变得稀疏起来,仿佛在黑暗中踽踽独行。
夏鹿杰紧握着方向盘,一言不发。他从后视镜里瞥了一眼华潍微,她正望着窗外飞逝的景色,眉头紧锁,神色焦虑不安。
“它……跟你说什么了?”华潍微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为什么你的脸色这么难看?”
夏鹿杰沉默了片刻,最终还是摇了摇头,没有回答她的问题。“没什么,只是……”他顿了顿,似乎在组织语言,“只是有些事情,我还不太确定。”
“可是……”华潍微还想再问,却被夏鹿杰打断了。
“现在还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夏鹿杰语气坚决,“等回到基地再说。”
他的语气不容置疑,华潍微只好将满腹的疑问咽了回去。车厢内再次陷入一片沉寂,只有引擎的轰鸣声和呼啸而过的风声在耳边回荡。
夏鹿杰目视前方,却无法集中注意力。极脑最后的声音在他脑海中不断回响,那些关于变异,关于修炼,关于未来的预言,如同一道道闪电,撕裂了他原本平静的世界。
他感觉到一股前所未有的压力,像一块巨石,沉甸甸地压在他的心头。他知道,自己已经踏上了一条未知的道路,这条路充满荆棘和挑战,但他已经没有回头路可走。
回到基地,已经是深夜。夏鹿杰草草地交代了白思筠几句,便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他需要时间,好好消化极脑传递的信息,并为即将到来的挑战做好准备。
关上房门,夏鹿杰深吸一口气,盘腿坐在地板上。他闭上眼睛,按照极脑所授的法门,开始尝试着调动体内的能量。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房间里静得可怕。只有夏鹿杰粗重的呼吸声,和偶尔响起的骨骼摩擦声,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
回到基地,夜已深沉。夏鹿杰早草与白思筠打了招呼,便匆匆回到房间。他需要空间,也需要时间,去消化极脑传递的庞杂信息,去迎接即将到来的未知挑战。
房间里只亮着一盏昏黄的床头灯,将夏鹿杰的身影拉得格外瘦长。他盘腿坐在冰凉的地板上,按照极脑的指示,尝试着调动体内那股陌生的能量。
起初,一切如同泥牛入海,毫无回应。夏鹿杰的额头上渐渐渗出细密的汗珠,但他丝毫不敢放松,反而更加专注,更加努力地去感知,去引导。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房间里静得可怕。只有夏鹿杰粗重的呼吸声,和偶尔响起的骨骼摩擦声,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
终于,也不知过了多久,夏鹿杰感觉到体内似乎有什么东西松动了。那是一种极其微妙的感觉,像是一根紧绷的弦终于被拨动,又像是一扇尘封已久的大门缓缓开启。
一股奇异的能量在他体内流动,像一条游鱼,在他经脉中四处乱窜。这股能量时而狂暴,时而温和,让他感到一阵阵难以言喻的痛苦和舒爽。
夏鹿杰咬紧牙关,强忍着身体上的不适,努力控制着这股能量的走向。他不敢有丝毫懈怠,因为他知道,稍有不慎,就会前功尽弃,甚至走火入魔。
然而,修炼的过程比他想象的还要艰难百倍。随着时间的推移,夏鹿杰的精神力开始急剧消耗,他的眼前阵阵发黑,脑袋像是要炸裂开来一般。
“不行,我不能放弃……”夏鹿杰在心中一遍遍地告诫自己,他拼命想要保持清醒,但意识却越来越模糊。
就在他快要坚持不住的时候,突然,脑海中响起一阵尖锐的嗡鸣声……
“怎么回事?!”白思筠猛地站起身,跑到夏鹿杰的房门口,猛地一下推开门。“怎么回事?!”白思筠猛地站起身,跑到夏鹿杰的房门口,猛地一下推开门。
房间里,夏鹿杰的身体像触电般剧烈颤抖,他痛苦地弓着身子,双手紧紧地抱住脑袋,指节因为用力过度而泛着青白。
“夏鹿杰,你怎么了?!”白思筠被眼前的情况吓了一跳,她顾不上其他,冲到夏鹿杰身边,想要查看他的情况。
就在她伸手触碰到夏鹿杰肩膀的一瞬间,一股巨大的力量将她猛地弹开。白思筠重重地摔倒在地,惊愕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
夏鹿杰痛苦地嘶吼一声,猛地抬起头,双眼赤红,散发着骇人的光芒。他张开嘴,一股墨绿色的液体从他口中喷涌而出,散发着令人作呕的腐臭味。
白思筠强忍着恶心,想要再次靠近,却被夏鹿杰的一声怒吼制止:“别过来!”
夏鹿杰的声音沙哑低沉,像是从地狱深处传来的嘶吼,充满了痛苦和挣扎。他拼命地想要控制住体内狂暴的能量,却无济于事。
“夏鹿杰,你冷静点,看着我!”白思筠焦急地喊道,但她的话语在夏鹿杰耳中却像是来自遥远天际的回音。
夏鹿杰的意识逐渐模糊,他眼前的世界开始扭曲变形,唯一清晰的,只有那股在他体内肆虐的狂暴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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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过了多久,夏鹿杰终于耗尽了最后一丝力气,昏倒在地。墨绿色的液体也停止了喷涌,房间里只剩下令人窒息的恶臭。
白思筠小心翼翼地靠近夏鹿杰,发现他呼吸平稳,似乎只是昏睡了过去。她松了一口气,起身准备去打些水来,清理一下房间里的狼藉。
……
当夏鹿杰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傍晚。他睁开沉重的眼皮,发现自己正躺在床上,房间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消毒水味道。
“你醒了?”白思筠端着一碗粥走进房间,看到夏鹿杰醒来,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我睡了多久?”夏鹿杰挣扎着想要坐起来,却感到浑身酸痛无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