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时候,淮竹你也变的这般急躁了?”
东方孤月抿了一口清茶,抬头看着东方淮竹,神色怪异:“以前的淮竹可不是这样的。”
“有吗?”
东方淮竹伸手将一缕散乱的乌黑发丝捋到耳根,神色有些不太自然。
东方孤月目光在自家女儿审视好一会,才低下头,又喝了一口清茶,轻声道:“你举荐的这个苏牧,不输王权。”
东方淮竹娇躯不由一震。
虽然她自己对苏牧评价颇高,也认为父亲大概会看重对方,但却未想到父亲对其评价高到这般程度。
要知道,自家父亲当年见到王权家那位王权霸业,便常发生出感叹,一代新人换旧人。
能让父亲都感叹自己年少不如的人,这天下,还真没有几个,独独只有这王权霸业一人而已。
“真有这么厉害?”
东方淮竹犹自有些怀疑。
“怎么,还不相信父亲的眼光。”
东方孤月看了东方淮竹一眼:“他真正厉害的并非是所谓的天资,而是,看待人与物的眼光,这天下,似乎从未有什么值得他高看的。”
“这又算什么?不过是自视甚高?”
东方孤月摇了摇头,继续开口:“同样,也未有什么让其轻视的。”
“人也好,妖也罢,天地一剑的王权家也好,普通的贩夫走卒也罢,对方总是很平等的对待,不会因为对方是‘王权’便高看一分,也不会因为对方是贩夫走卒,而低看一等。”
说到这里,东方孤月不由感叹:
“这份心性,实乃罕见。”
“我这一生见过不知多少人,性格或年少轻狂,或沉默稳重,或行事张扬,或剑走偏锋……可不管怎么说,人终究是那么一回事,只有这苏牧,实在有些看不懂,就好似……他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一样。“
“初时与他交谈,觉得他不因我乃道盟盟主而怯弱卑微,只觉的他是一个沉稳稳重之人,等其出剑,剑锋极利,能练出这般锋利之剑意的必然是张狂之人,待其问话,吐出天下大事,竟直言天下之人,有好坏之分,妖也有好坏之分,不亦区别对待,便觉对方颇为新奇,但又想,对方竟将妖与人一样看待,真是让人好生气愤,不过仔细想想,倒颇觉有几分道理,若人与妖真能和平……”
说到这里,东方孤月停顿了下来:“对方这番新奇看法,倒是让我想起一个妖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