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峰天赋异禀，直接跳过修行的过程。也难怪茅锦龙会激动。

茅锦龙今年七十九岁，能为茅山山门寻一位天赋异禀的苗子，也算是尽最后一点力。

“小陈先生，你是了解我的。”聂峰见我思考，有些着急了。

我平复了心情，说道：“茅道长，聂大哥不是奇门中人，就算有真火之身，也只是避免妖邪侵害。他身后还有一个孤儿院要管。他跟你去茅山学道，那些孩子就没有人照看。学道是为了行侠仗义。帮助孤儿，也是行侠仗义。人生有多种选择，处处都是旷野。不去茅山，在人世间亦能实践大道。”

聂峰长舒一口气，说道：“是啊！人生处处是旷野。”

茅锦龙颇为遗憾，点点头说道：“小陈先生说得有道理。倒是贫道太过狭隘。出世也好，入世也好，道就在心中，那就好好在尘世之中学习吧。聂小哥若是得空，可以去长春观，贫道给你讲讲道。也能稍稍消减贫道内心的遗憾。贫道游走四方多年也累了，就在江城好好休息几年。”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聂峰只能勉为其难地答应：“那晚辈免不了就要打搅前辈。”

一旁的李雨菲暗暗松了一口气，她看茅锦龙的眼神，略有几分埋怨。

“李大小姐，茅山派属于正一道，即便聂大哥去茅山学道，也是可以正常结婚。你其实不需要太担心。说不定以后聂大哥会成为大宗师。你就是大宗师的夫人。”我笑着说道。

李雨菲脸颊一红，娇羞地说道：“我知道正一道的规矩。可峰哥真要去千里之外的茅山学道。我和他免不了两地分居。当中的相思之苦，只怕难以消磨！”

茅锦龙忙说道：“贫道失言了！”

我取出僵尸牙，递给聂峰：“聂大哥，尽快磨成粉末，用水冲散，给茅道长喝下去。”

说完这话，我这才看向寻回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