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即便皇帝大婚独政后,我也不会将所有事务全部推开,一定会利用自己的经验,随时调护,随时提醒。
这是我为母为国的责任,不容推卸又不容否认。
唉~~现在想想,我这辈子呀,就是个操心的命,真个是无奈又可怜!”
“哈哈!!无奈又可怜!”
位于京师西城区,前海西街的恭亲王府上,两个身着锦罗绸缎,仪态雍容的大清王爷正在内室的小炕上推杯换盏,亲密攀谈。
两人盘腿对坐,小矮几上放着油酥花生米和香卤猪拱嘴、凉拌猪耳朵等寻常小菜,就着寡淡的小清酒。
像二三十年前一样,两人就这样常常席地而坐,谈天说地,无忧无虑地开怀畅饮。
醇亲王奕譞惟妙惟肖地模仿着慈禧在朝上的语气神情,逗得恭亲王奕欣连连憨笑。
“七弟啊,咱们的这个嫂子哟~~真个是嗜权如命,比起我们这些男人的权势之欲,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呀。”
“六哥,我听你这话里话外的,咋还有夸奖她的意思呢?”
奕譞夹起一块油腻滑溜的猪拱嘴,送到嘴边,用力一嗦。
哎呀,平日里山珍海味吃腻烦了,再尝尝这些个寻常家菜,真是美味动人,回味无穷呀。
“你听我给你说,不是六哥给你吹牛哈,当年,要不是我动了恻隐之心,没有一争到底,不然的话,哪里还有四哥的事儿,没有四哥,又从哪钻得出这个西太后呢?”
奕譞感觉今日确实有点喝的多了,浑身燥热,脸红耳涨,眼前六哥的模样都开始出现了重影。
“六哥啊,你不用说,老弟都知道,都是杜受田那个糟老头子,教唆四哥不狩猎、不发表政见,以退为进,这才赢得了皇阿玛的好感。
不过,我倒是听说,皇阿玛生前留下了两道遗诏,其中有一诏,就是要立你为帝呀。”
“嗨~~都是些陈年往事了,提它作甚呢。”
奕欣眼中漾漾,他心头纵有千般不甘,也是无力改变过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