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两家,谁要是先动了兵,那谁,就是在犯错。
再说,就咱大清的那班老官僚,打自己人还行,在外人面前,哪次不是卑躬屈膝的,现在要他们主动开战,他们能有那个胆量吗?”?
“打!这狗日的小日本儿!太他娘的欺负人了!要我说,咱这就把队伍拉出去,跟他们在汉城底下,真刀真枪的干上一场!”
几乎是同一时间,驻扎在朝鲜牙山的清军大营里,一场高级军事会议,正在热火朝天地召开着。
“聂总兵啊,不是我说你,咱们都不是小孩子了,讲话时,可要动动脑子。”
身着麒麟补服的叶志超,高坐虎皮大帅椅,端起一副顶头上司的派头,对聂士成的极度愤慨,大加指责。
“我看这日本小邦,不过是来做做样子,想趁乱分杯羹而已,我们现在只需观望,根本无需睬他。”
“哈!”
聂士成仍然面红颈赤地直直站着,对叶志超的推诿之词,他心中甚是不满。
“叶军门,我看你该不会是听到日本有几万大军,就心生害怕了吧?”
“呵!我怕?!老子走南闯北多少年?身上的刀疤比你的汗毛还多,我会怕那区区倭夷?!
我说聂士成,你的脑袋里也就能装这么点东西,所以说,我这把大椅,你是怎么都坐不上去呢?”
叶志超浑身上下,就这张嘴巴最硬,眼看聂士成当着十几名营官当面拆穿自己,心头不免有些恼火,自知辩他不过,就只得对他进行人身攻击了。
“要不是李中堂让我按兵不动,我他娘的,早就提刀上阵,把那些日本小儿,砍得七零八落!”
见识过叶志超年少勇猛的营官们,无不点头称是,纷纷称赞大帅神勇。
“哎呀!这打也打不得,撤也撤不了,那朝廷派我们来干球?”
聂士成垂着脑袋,沮丧坐下。
见聂士成终于屈服在自己的神威下,叶志超满脸得意,以长官的身份,又教育了他两句:
“你啊,但凡多读几页书,也不会讲出这么幼稚的话,你可知道,咱们是何等身份?
对于朝鲜而言,咱就是他的老父亲,儿子出了事,向父亲求了救,你说,当父亲的,哪有撒手不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