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人没了,什么也没有留下。

这里避过了去地铁站的高峰期,看不见几个人。

猫喜欢往草里躲,江渝辞顺着马路看旁边的草坪,和草垛。

走过一棵年代久远的槐树。

在转角时,看到了站在树边的阮鲤。

她一身脏兮兮的,头发被汗水混着雨雪打湿。

视线相望,阮鲤原本忍着的眼泪,在看到江渝辞后,一下就止不住哗哗流了下来。

“江渝辞......”

她怀里抱着一只和她一样狼狈的猫,安静地站在原地。

江渝辞看着她,细密的雨雪打在脸上,冷空气里裹挟着湿草地的腥潮,他闻到这味道心里很闷。

弯腰穿过草垛进去。

手背被上面的尖刺划了一下。

再看阮鲤手上那么多划伤,一下就明白了来处。

他说不清自己心里是什么想法。

他想过,或许是她想清楚了,在自己这里得不到什么,所以她要走了。

他想,他最多找一下,如果没找到人,这场荒诞的戏就该结束了。

阮鲤身上的毛绒睡衣被打湿得一缕一缕的,膝盖地方一团湿泥。

掌心的泥巴干裂开。

怀里抱着的猫很弱地发出声音。

阮鲤朝着江渝辞走过去,“它,它要死了。”

阮鲤一路追着猫跑到了这里,追到的时候,这只小猫已经躺在地上,呼吸孱弱,她抱着猫想去找兽医。

但她找不到路,甚至找不到回去的路。

每栋楼都长得一样,每条马路也大差不差,甚至路边的绿化带都一样。

在看到江渝辞时,她心里终于燃起一丝希望。

她抱着猫朝江渝辞跑过去,“你能不能,带我去找兽医。”

江渝辞看着她的手,不仅是被刺划伤,还有猫挠出的伤口,都已经肿了。

平时白净的一张脸,半边脸都染了泥渍。

他紧绷着下颌,唇角抿成一条线,张了张唇什么也没说,带着人打了车赶去宠物医院。

“摔哪了?”

一路上的安静被江渝辞打破。

阮鲤瘪了下嘴,眼眶里蓄满了泪,“摔了两个跟头,疼死了......”

“一次是踩到软泥往后滑到摔了个屁股墩……

一次是追猫的时候扑了空,往前栽了一个跟头,草都戳到嘴里去了……”

江渝辞听着耳边小姑娘抽抽搭搭的哭声,低沉着嗓音问:“身上疼不疼。”

“不疼。”阮鲤说,“但是我好饿啊江渝辞。”

江渝辞朝她看去。

阮鲤好委屈:“我又冷又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