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淮安一顿,旋即哭笑不得,道:“月儿,你这——”
慕容怀月也是才知道这是滋阴汤,尽显窘态,解释道:“我也不知道……”她看向云落,问道,“这滋阴汤男子喝了会有什么事么?”
“应该不会有事……毕竟滋阴汤多是枸杞红枣阿胶还有当归什么的,都是大补的东西,将军喝了也没什么吧……”云落说的也不十分肯定,总之不会吃出人命来就是了。
殷淮安一颔首,捏了捏慕容怀月的脸,失笑道:“你没跟何大夫说是我要喝么?”
慕容怀月细细回想,而后不好意思地摇了摇头,道:“我好像只跟他说要补气血的方子,最好是食疗,忘记跟他说是谁要喝的了……”
“我的傻月儿。”殷淮安搅着还剩半碗的滋阴汤,笑道,“也别浪费,不如你喝了?”
慕容怀月摇摇头,有些抗拒:“味道不好闻,我不想吃。”
殷淮安忍不住笑了一阵,道:“原来你也知道这汤不入口啊。”
慕容怀月含糊地“嗯”了一声,耳朵尖透着粉红。
殷淮安扶着碗边的手一顿,而后不动声色地屏退云落,待房中只剩他二人时,他凑上前吻住一动不动的女子。
房中暖香怡人,他亲了一会儿,抬起头,唇齿间一道银丝欲断不断,很是惑人。
慕容怀月红唇被咬的有些疼,下意识擦了擦嘴,端起药碗起身:“我去膳房看一下晚膳,你先忙着。”
她匆匆离去,殷淮安却如同被雷劈了一般,一脸不可置信,心想自己是被嫌弃了吗?
晚膳后,宋灏前来府中探望,殷淮安正百无聊赖看着书,见人来了也只是一挑眉,敷衍道:“宋少卿这个时辰登门有何事啊?”
宋灏坐在他对面,一撇嘴:“别这么小心眼,虽说我前几日没来看你是我不对,但是我也没办法,京师近几日命案频发,大理寺是忙得不可开交,我确实走不开。”
他喝了口茶,又道:“这不,今日我得了空,连家都没回,立刻就过来了。”
殷淮安把书一扔,蹙眉道:“什么命案?说来听听。”
“半月前,有一公子哥丧命于凤凰楼,被发现时一道深可见骨的刀伤横贯前胸;七日前,一书生丧命于望江桥上,死状可那死于凤凰楼的公子哥一模一样;第三起命案便是在昨日,一捕快尸首在南市染坊被发现,死状与前两者一模一样。”
他凑近了些,似有故弄玄虚之意:“你说,吓不吓人?”
殷淮安冷笑道:“我还以为是什么呢,这种连环命案你不会破不了吧?”
宋灏气结,刚准备骂他两句,慕容怀月端着一碗汤进来。殷淮安接过,含笑问道:“不会又是滋阴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