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云睿已经在殿门口跪了一整天。
“长公主,太后唤你进去。”
“是,额,多谢洪公公”
却是李云睿跪的时间太久双腿发麻,眼看就要摔倒,洪四庠扶了她一把。
“长公主客气了,这是奴才的本份。”
洪四庠虽然这么说,但在这皇宫大内,除了庆帝、太后,还真没一个人敢把他当奴才看。
“儿臣拜见母后”
李云睿清楚,自己这次能不能全身而退就看这一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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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直都知道,这辈子生的三个孩子里面你最蠢,但确实没想到你能蠢成这样……”
太后一副我被你蠢哭了,我对你很失望的架势。
“母后,牛栏街的事真的跟我没关系啊………”
“行啊,那你别来跟我说,你去跟皇帝说,去跟承乾说,看他们信不信……”
见到了这个时候,李云睿还不说实话,太后也有了放手不管的意思。
“母后,母后,那个天煞堂的事,我真的一点都不知道啊……”
李云睿跪步爬到太后跟前,失声痛哭道。
天煞堂的事不知道,牛栏街的事李云睿算是承认了。
“你既然跟天煞堂没有关系,那他们怎么会去帮你杀范闲?”
“是北齐人,是他们故意设计我的。”
从知道天煞堂的人参与牛栏街刺杀后,李云睿就意识到大事不妙。
在她看来是自己把北齐人当枪使,可北齐人来了个将计就计。
太后到底还是心软了,她屏退左右,身边只剩下洪四庠一人陪同。
“这里就我们三个人,你老实告诉我,你跟天煞堂真的没有关系,两年前承乾西郊遇刺也跟你没关系?”
刺杀范闲在太后看来只是小事,最重要的是牵扯到天煞堂,李承乾两年前西郊遇刺的事又被重新翻了出来。
刺杀太子跟刺杀户部侍郎的私生子可是两个概念,这也是李云睿慌了神的原因。
“母后,我指天发誓,但凡我李云睿跟承乾西郊遇刺有关、跟天煞堂有关,就让我不得好死。”
急于摆脱嫌疑的李云睿也顾不得什么脸面,当众起誓道。
“罢了,那哀家就再信你一次,皇帝和承乾那里,我帮你去跟他们说。”
毕竟是亲生的,打骂可以,但眼睁睁看她去死,太后还是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