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怕夜里她又锁门,所以才白日来与她说说好话,探探口风。
可若直接表明来意,会不会让她觉得,他只是为了想与她同寝才来。
他每每督促她喝药时,她都会抱怨他一心想要孩子,都不在乎她喝药有多苦。
万一再因此误会他是为了要子嗣……
他又细细打量了她的脸色,看起来双颊红润,昨夜应是休息的不错的。
想到自己昨夜通宵研读,寻法子哄她开心,可她却好似没有自己也能睡得很好,裴玄清心底涌起一阵落寞。
上次也是,他夜夜无法安眠,可她瞧着精神很好的样子。
好像有没有他,婉儿都可以过得很好。
“你是什么?”林婉宁追问。
裴玄清眸光闪了闪,不自在的开口道:“我是来道歉的。”
“我知道,你是生气我未曾提前与你商议,觉得我说与你只做夫妻是说说而已。”
话本里说要知道她为何生气。
然后就着生气的原因直接道歉,表明自己知道错了的态度,然后保证会改。
这样,她便能消气了。
林婉宁倒是真的有点被触动到。
从得知他要调走芝兰开始,他只说了些站不住脚的借口,只说了再调给她一个人,只说了一些无关紧要的话。
却从未正视过她生气的点在哪里。
但她还是沉默着没接话,总不能他一认错就过去了吧?
她可没那么好哄。
裴玄清唇线绷直,瞧了瞧门口的方向,自己起身去将门关好,隔绝门内的声音,避免被门外的宫人听到。
他重新坐回圆桌前,看着她面色似有缓和,话本中所言不假,这招有用。
他便继续道:“我以后万事都先与你商议,不会再像此次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