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紫琪恐怕从来都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被人像只死狗一样扔在马背上,她昏昏沉沉,也没完全失去意识,只感受到一阵又一阵难受的颠簸,快把五脏六腑都颠碎了,她想喊,却发不出声,想动,胳膊腿都没了力气,这是怎么回事,不是结婚吗,不是在婚房里吗,不是在满心欢喜地等着王爷过来,灯一灭,错把她当成大姐洞房了,怎么这会儿却在马背上呢。
琙王府里,一天的闹剧结束,刘璟承终于送走了最后一批宾客,顾无欢等人要闹洞房,刘璟承一记眼刀子扫过,让他赶紧滚。
节安过来禀报:“爷,成了”。
刘璟承回以一个会心的笑,叫倚奇招呼顾无欢和璇世子去厢房歇下,两人转过墙角就改道往璟希院去。
璟希院里,周丽瑶坐在华希予的婚床上,高兴得整个人都快飞起来了,华希予被人给劫走了,哈哈哈,太好了,太好了。
不管失贞没失贞都坏了名声,没有男人会要的,等待她的命运就是被休弃,这王妃,呵呵,只做了几个时辰就到头了,果然老天开眼呀,一个傻女人妄想做王妃。
越想越开心,越想越得意,哈哈大笑声在安静的璟希院里显得恐怖又渗人。
左等王爷不来,右等不来,心里焦急得不行,难道被王爷发现了吗,王爷去追劫匪了吗,他要受伤了怎么办,他要是不嫌弃华希予怎么办,想着想着,不觉悲从中来,又放声大哭起来。
原本在清醒的时候塞住了嘴巴,就是为了防止药效发作时出声,可塞了嘴却没有缚住手,直接拔掉了嘴里的绢帕,在屋里来回踱步,那焦燥的情绪被灯烛放大倒影在窗户上,时哭时笑,来来回回地好不吓人。
因着要来璟希院算计华希予,想要李代桃僵,鸠占鹊巢,支走了如玉,反正盖头遮着,自己只安静地坐在床沿上等着,只待王爷来,把灯烛一灭,天下女人还不都一样吗,黑暗中谁知道谁呀,反正大家都是第一次,等明天早上起来发现时,一切都变成了事实,反正是王爷的侧妃,王爷能计较什么呢,华希予都被劫走了,还有什么可计较的。
丢脸的是华希予,是丞相府,不是我周丽瑶,不是琙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