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天要将明,索性招来紫竹,收拾一番去给萧谨萧良娣请安。
当然,除了请安之外,还有一事,她也要办。
裴骁虽说背上的疤痕他不在乎了,可却说起来都是小心翼翼的,且那些伤疤在身上一刻,那就是在提醒他小时候多么的苦。
薛扶泠自以为对医术倒是颇为通晓,可对于这好几年的顽固疤痕,她却有些拿捏不准。是以,想替他好生看一看医书,找一找方子。
若能找到根治的方法,或者哪怕能稍微淡下去一些,也算是好事。
萧谨有京城才女之名,又阅览群书,她那里或许也有医书可看。就算没有,薛扶泠也想请求她能从太医院替自己借些医书来看。
这做法好似有些越矩,奈何薛扶泠只是小小昭训,并无多少特权,东宫女子唯独良娣位份最大,关纯两人并不熟悉,只能依赖萧谨帮忙。
她这边打定主意带了好些谢礼去找萧良娣帮忙,裴骁此时却恼的在自个寝宫来回踱步。
他这个太子不过才上任不久,朝廷要事且还掌控在沛国公和林相手中,能送到东宫的折子,不过就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哪有什么要紧的事需要他处理啊?
阿泠都那么说了,他到底在矜持和害羞什么?
问剑一进门便瞧见主子红着脸唉声叹气不已,听见他进来的动静,欣喜抬头,见是他,又满脸失望的低头继续。
这一幕好似盼着丈夫归家的深闺怨妇。
意识到这个,问剑亦好奇自己走后,主子和薛昭训发生了什么,叫他如此模样。
心中想着,便问了出来,“难不成薛昭训辜负了殿下一腔热血?”
裴骁一噎,“……她才不会!”
“那殿下怎么一副深闺怨夫的模样?”问剑撇撇嘴,抱着怀中宝剑问道。
“阿泠对我好的很。”裴骁抿唇,待反应过来,“什么深闺怨夫?这是什么话?”
“行吧,当属下没说。”
裴骁轻嗤,“你又没媳妇,问了也白问。”
“哦,那等属下哪日找个对食,再给殿下出出主意。”问剑嬉笑一声随口一答,倒也没放在心上。
此事纠结无用,裴骁又问他是否找到秦坚去为裴芯探病。
“已经叫书追去办了,现在应该已经去别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