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川中的井盐,山西的池盐和江淮的海盐又是大宋盐业的三大支柱,各自供应大片地区。
江淮盐场出了问题,弄不好要糜烂大宋的半壁江山。
刚听到这个消息,李清照的心都凉了半截,她自认为没有什么完美解决的办法,就算现在紧急培养盐工也来不及了。
说完,李清照紧紧盯着曹斌。
虽然这段时间,曹斌的表现让她大失所望,但此时,却又极希望他能想出办法。
听到这话,曹斌才知道误会了她。
不过他对这种情况并不意外,也早有准备,只是没想到来的这么快而已,
蔡京执掌三司时,经常对盐政进行改革,大宋的盐政都快被他玩烂了。
那些盐户虽然产盐,但却只能卖给官府,然后由官府直接发卖或转卖于商人。
从朝廷到官府,再到盐商,都大获其利。
唯有产盐的盐农活得跟奴隶相似,不仅要受到官府盘剥,还要被强制劳动,有时还会被拖欠工资,简直苦不堪言,不出事才怪?
而且大宋盐价贵到四五十文钱一斤,比西夏的青盐贵了十倍有余,
这也是大宋严禁西夏青盐入境的原因。
若允许西夏青盐发卖,山西的池盐跟本没有人买,因为太贵了,朝廷就会损失大宗盐利。
曹斌沉吟了一会儿,见李清照一脸渴望得盯着自己,不由笑了起来道:
“你忘了本侯让你写给西夏太后的书信了?”
李清照闻言,顿时恍然大悟,满脸震惊地看着曹斌道:
“用西夏的青盐来补江淮的海盐?难道候爷早就料到了这种情形?”
她自认为聪明绝顶,却没想到曹斌竟仿佛未卜先知一般,这也太神了?怎么看,他这惫懒的样子,都不像如此高人啊。
除非那盐农逃逸是他的谋划。
想到这里,她看曹斌的眼神都有点惊悚了。
虽然她知道干大事,不能心慈手软,但做出这种手笔,就太残忍了。
要知道劫盐逃逸跟造反也没有区别。
一旦被擒,只有死罪......
随后她猛然摇头,看着曹斌道:
“不对,曹候爷这么做也没有道理啊。”
“做这种大逆不道的事,难道只为了买西夏的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