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年关将近,朝野之中对于变法的议论越发高涨,而曹斌却反常地低调起来,对上职也不再上心。
这一日清晨,他因为贪恋床榻误了早朝,只好派人递了个休沐的条子。
他本以为这样就能一觉睡到晌午,却没想到王安石和章惇十点多钟就找上门来,曹斌无奈只好提前起床去见两人。
他只是想表现得低调一点,让变法的焦点集中到王安石身上,给自己留些缓冲和后手,免得一上来就你死我活,把朝廷搞崩了,却不是真的撒手不管。
将二人请进书房落座,曹斌笑道:
“本打算午后请你二人过来,没想到你们却提前来了。”
“如此却是正好,我已让幕下整理了一些变法流程,或可对介甫稍有助益。”
说着,他从书桌上找出一本册子,递给了王安石。
王安石却没有急着翻阅,反而有些为难道:
“公爷,今日早朝时,群臣的议论风向似乎有些不对,反对变法的言论骤增不少。”
“安石恐太后会动摇变法之念,还希望公爷日后……多多入宫伴驾,劝说太后。”
听到“入宫伴驾”四字,曹斌心里猛然一突,还以为王安石发现自己夜宿皇宫的事了。
他倒不在意此事暴露后群臣的弹劾、咒骂和敌对,但若因此影响以后的规划就让人烦恼了。
听完王安石后半句,曹斌才放下心来,忙端起茶来掩饰了一下,若无其事道:
“介甫不用担心,太后那里自有本爵担待,你只管大胆去做。”
见王安石露出感动的神色,曹斌却暗下决心,以后晚上偷香窃玉要更加隐秘一些。
大脑飘飞了一下,曹斌才继续说道:
“其实这舆论骤变也并非穴来风,而是有人在背后兴风作浪……”
章惇闻言连忙点头道:
“公爷说得不错,今日竟有言官弹劾王相公私德不佳,与儿媳有染,真真可恨。”
“另外还有人议论,说王相公曾言天命不足畏,祖宗不足法,人言不足恤!”
听到这里,王安石摆摆手道:
“私德一说纯属污蔑,不过天命不足畏之言,安石确曾私下讲过类似言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