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起夕阳西下时波光粼粼的海面上,海鸥飞翔在乌云之中如约而至跨越几千里到达了有风的地方。感受热乎乎的鸟屎落在头颅上,旷野的尽头是海鸥愿意为任何一个人而停留。
没有被困在一方天地的进退两难,对的人会站在我的前途里。嫉妒他蓬勃的生命力,始终不明白着过去为什么只是过去呢?
弄虚作假着:“我真的有把他当做是很重要的人,对于我来说除了兄长他是最不能理解我的人。活着不是慢性的死亡吗,找到活下去了理由就是我不允许他忘记我的存在。我那么渴望他的眼眸能温柔地看向我,只要在一瞬间我们永远在一起就足够了。”
酷吏端上了热喷喷的熟食,碗碟里装着绿油油的青菜和珍珠米粒的白粥。
林尧一手弄翻掉食物,用了一次就少了一次的勇气。嘴角那上扬的笑容,停滞在了转瞬而逝的时间里。
视线寻觅着屋里的一股臭味,原来是发霉的草席。席子下藏着无数个尸体留下腐烂的尸臭,一行行的脚印错乱遍布黑色的屋子里。
不成熟的自首词,是这片充满血腥味道的土地上最平淡的慷慨陈词。
犹豫地弯腰拾起洒在地上的救济粮,眼泪拌饭咽下带有侮辱的施舍。蹉来食,不被活活地饿死。
轻蔑地瞪着他,迈着摇摇晃晃的步子。吆喝道:“想撬开我那比命硬的嘴?”现在的样子令我厌恶且鄙夷,底线是最低的层次。
林尧想站在道德的最高处来批判我的所作所为是抛弃了捡拾他丢的东西来玷污自己的品德吗?哪会有那么多有骨气的风流人物不食而死流传千古呢?
有志气的人不喝盗泉的水,知廉耻的人不吃施舍的东西。苟且求得,不顾惜名声节操地保全性命。
消沉了的意志有些薄弱,不妥当的事做起来实在是有趣。怕陷在泥潭里拔不出去,不怕吃下去要痛的肚子。不愿意轻易打败仗,就先站起来的气概。求助的俘虏,是倒下去就再也站不直的。
在林尧面前丢脸,是短暂地屈服在威势和暴力的压迫下。
美美地饱餐一顿后,行酷虐由受刑者动手。神志清醒下的窒息,慢慢地心力衰竭。剧烈呛咳,丧失清晰的视觉。
在灌醋的时候想,他讨厌的我死了他是不是就高兴一些。我不想二哥哥为难,哪怕我不是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