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兑现诺言？”

玛莉不尴尬了，虎生生扫视高辉和曹红：“你们什么意思？”

两人白天做了什么？

还瞒着她？

不知不觉，玛莉成了深陷宫斗的小女人，再不是只想破案的飒爽女警。

“忘了汀九？”

高辉瞥了她一眼：“曹红愿意协助我们，我答应会抓汀九归案。”

“哦！”

玛莉讪讪一笑，慌乱离开：“我去洗洗！”

自己让人抓现形，哪有资格找别人麻烦。

她暗暗懊恼。

听着淋浴房里水声响，曹红看了高辉一眼，满是鄙视。

好啊！

鄙视他呢！

高辉不以为耻，蹙眉问曹红：“你不信我？我为什么信你？”

他指的是曹红今天去见徐东，怀疑男朋友没说过要高辉照顾她的话。

高辉听了她的质疑，没有丝毫犹豫，立即派人接她去辉煌医药旗下的私人医院。

如愿以偿跟取了子弹、今晚即将离去的徐东见了面，曹红从他口中确认信息为真，无话可说。

曹红想明白了，徐东是过去式。

不管他是不想她受累，还是顾忌某人，从他说出要高辉照顾那时起，两人已经没了关系。

失落！

悲哀！

……

繁杂情绪涌上心头，坐车再到住所时，她只记得要给大哥曹明报仇。

以前徐东太弱小，她不愿他冒险。

现在高辉是警司，掌控的暗面势力惊人，为什么不请他出手。

代价是身体，给他就是！

做好心理建设，曹红其实还想矜持一下。

谁知道进了屋子，就听到高辉和玛莉两人毫不忌惮的嘶吼，她顿时抑郁了。

很生气！

莫名地生气。

她没去打扰两人，静静坐着，只想羞臊羞臊玛莉。

事实上曹红达成了目的，玛莉果然慌张。

可她也没忍住，出言讽刺了两句，特意表明和高辉好像另有牵扯，借此打击玛莉。

曹红这样做，有拿捏高辉的意思。

高辉当然清楚，不再惯着她。

该给的都给了，以为自己镶钻呢，坏毛病该治。

想和他有牵扯，他就要上赶着伺候吗？

少了曹红，还有那么多女人排班呢？

他要的是千依百顺，不是找虐，怎么舒服怎么来！

说了那句话，不理会呆愣的曹红，高辉坐到沙发上，肆无忌惮扫视她，就像会所挑人。

“你！”

曹红愤怒失声，只说了一个字，却不知讲什么。

是啊！

她太自以为是了！

高辉现在放她离去，不再理会她，她只会落到汀九手中。

想起汀九威胁时的狰狞表情，曹红打个冷战。

“我错了！”

她丢掉傲娇，走到高辉身前：“你想我怎样？”

“喏！”

高辉撤掉裹着的毛毯，努努嘴：“懂吧？”

“你！”

瞥下淋浴房，曹红脸红了：“我们进屋吧！”

“就这里！”

高辉坚持：“不同意就算！”

曹红犹豫半响，只能蹲下。

“好好和玛莉做姐妹。”

高辉满脸惬意，语重心长：“九龙城区会开辉煌夜总会分部，你和玛莉平常盯着点儿。”

“嗯！”

曹红心中激动，更加忙碌了。

夜总会当舞女，她当然听过辉煌。

那是高辉的起家之地，也是他安排自己人的最佳去处。

阿红、苏阿细等等，暗面那些女人都和辉煌夜总会有牵扯，她能和她们一样，祖辈上烧高香了，大哥死也能瞑目了。

至于高辉现在伤害性不高、侮辱性极强的要求，曹红也能甘之如饴。

“进屋吧！”

高辉满意她的乖巧，抱起曹红往卧室走。

时刻听着淋浴房的动静，高辉和曹红抓紧时间，打了一轮扑克。

当玛莉出来时，她看到曹红漱口，再见高辉穿着正装，并没有怀疑什么。

“打算出去？”

睡都睡过了，她再跟高辉说话，就没了敬语。

彼此那么熟悉，神秘和威严自然不存在。

“刚刚和曹红深入沟通过。”

高辉一本正经：“她透露很多信息，我现在怀疑汀九背后还有人。”

“谁？”

“李华！”

“不对吧！”

玛莉懵了：“他是李氏珠宝展览厅打劫案的受害者啊，怎么可能……”

“贼喊捉贼？”

她回忆最近见李华的谈话，恍然醒悟。

“没错！”

高辉点点头：“我找珠宝行和银行的朋友问了，他们说李华欠下高额债务。”

“他要人来打劫珠宝，借此骗取保险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