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脑袋有气无力地一点一点的,像个失去控制的不倒翁似的,眼皮沉重得仿佛挂了千斤坠,怎么也抬不起来,随时都有可能彻底合上,进入香甜的梦乡。
时似年不紧不慢地从怀中掏出自己那枚一直随身携带的怀表,他修长的手指轻轻摩挲着表壳,随后小心翼翼地弹开表盖,目光专注地看了一眼时间,心中暗自思忖道:青铜门快开了。
时似年随后又继续懒洋洋地缩在那温暖的窝里,他的身体随意地舒展着,犹如一只慵懒的猫。反正他们离开也要经过这条路。
等他在这上面看到他们离开了之后,再进行他的事情。
此刻的他神色平静如水,只是那双深邃的眼眸中却闪烁着旁人难以捉摸的光芒,那光芒时而明亮,时而黯淡,让人猜不透他究竟在盘算着什么。
本来安安静静地待着好好的,但是不经意间,他看到有一个人从这里缓缓地走了过去。
确实只有一个人,那孤独的身影在这幽暗深邃、弥漫着神秘气息的通道中显得格外突兀和醒目。
他根本没有同行的伙伴,居然一个人就敢经过这么危险重重、充满未知变数的地方,要么是刚来的毫无经验的小白,不过仔细想想也不可能,既然能成功抵达这个隐秘而危险的地方,说明这个人必然和他一样,对自己的实力有着十足的把握和充分的信心。
那人似乎有所感应,突然停下脚步,缓缓地抬起头向上看来。
时似年心头一惊,反应迅速如闪电,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自己的脑袋猛地缩了回去。
在那人抬头的那一瞬间,时似年好像看清了底下的人是谁,他蹲在窝里,眼神变得凝重起来,开始陷入深深的沉思。
为什么张日山也来了?他紧紧地皱起眉头,心中如同被投入了一块巨石,顿时泛起层层疑惑的涟漪。
那个奸商张日山向来行事谨慎小心,每一步都经过深思熟虑,怎么会在这种时候孤身一人出现在这里?难道是有什么极为机密、不为人知的秘密任务?还是说这背后隐藏着一个错综复杂、牵扯甚广的巨大阴谋?
算了算了,不想了,时似年满心烦躁地用力甩了甩头,那头如阳光般耀眼的金色发丝在空中肆意飞舞。
他嘴里不停地喃喃自语着,那双红宝石般璀璨的红眼此刻满是烦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