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起来吧!”
此刻岳讬心中对鳌拜有百般埋怨,但这事又还真不能把账算到他的头上。
鳌拜站起来的那一瞬间,忽然和李率泰对视了一下,他清晰的看到李率泰脸上写满了得意,最让他纳闷的事,这次李率泰竟然直接就站在岳讬的身边。
要知道搁在往时除了自己和极少数能够站在岳讬身边这个位置,不料他李率泰,竟然今日也能站到这里,这确实让鳌拜百思不得其解。
“主子……奴才该死!”
鳌拜进来并不敢直视岳讬,此刻站起,却见岳讬脸上贴着绷带,当即就给了自己两个耳光。
岳讬道:“这事不怪你,我死不了,你先下去休息吧!”
鳌拜只得悻悻的离去。
鳌拜出帐,当即看到了一个岳讬十分信任的亲兵,正好站在帐门处,鳌拜便悄悄地朝他勾了勾手,这亲兵素来和他关系非常好,当即会意,待鳌拜前脚离去之后,后脚便蹑手蹑脚的跟了过来。
“说,之前李都统到底和大帅发生了什么,你一五一十的给我讲来。”
两人来到了一处僻静的角落,鳌拜从腰间掏出了一锭三十两的金子,递到了那亲兵的怀中。
那亲兵贪婪的接过金子,看了一些成色,正是十足的十足金,那亲兵的脸笑的比花还灿烂,他将这锭金子揣入了自己的怀中。
方才一五一十的将之前发生的事情一一对鳌拜讲来。
“他当初截住了追兵,还用自家祖传的金疮药,亲自给主子上药。”鳌拜若有所思的问道。
“对!诶哟,你可别说,李都统的给主子上药的那股亲切劲,连小子看了都觉得恶心。”那亲兵满脸鄙夷地道。
鳌拜的嘴角触动了一下。
……
“将军,沿前面这条小路再直行三十五里,就是鸡泽了。”
黑夜无光,一个建奴装扮的军士回报,他的身上沾满了雪花,这是一名前行探路的斥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