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朱由枢犯难了。
朱慈灼继续说道:“父王儿臣想过,太祖祖制藩王皆有守土之则,我德藩只不过是囿于守土而已,况且只出粮饷,并不干军,与唐藩兴兵勤王截然不同,事后就算朝廷猜忌,必也不是如唐藩般治罪。
父王,一旦建奴入城,后果不堪设想,故两害想取取其轻,父王应该助饷,儿臣不才,原代替父王承受朝廷雷霆之怒。”
这问题虽然朱由枢早已考虑过,但见朱慈烺分析的是如此透彻,朱由枢心中大为欢喜,自己的儿子终于长大了,日后能够独当一面,矢箭哪个父亲心里不高兴。
“儿啊,可我怎么觉得心中不踏实,助饷的话可否再迟缓两三日,先观形势,毕竟济南乃是坚城,建奴未必真会攻城。”
到了现在朱由枢还是心存一丝幻想。
朱慈灼当即道:“兵者,兵贵神速也!征发青壮需要训练,打造武器,补充弹药皆需要时间,若迟缓一日,则少一日先机,父王当断不断,反受其乱,时不待我啊!”
“儿臣恳请父王速速下令决心,助饷守城,不仅关乎我德藩生死,也关乎济南千万百姓之存亡。”
“若是太祖在天有灵,必懂我等之苦衷,就算身为粉齑,死入九泉,面见皇先祖考,也心无愧疚。
“望父王早做决断。”
“既然如此,那就助饷守城。”
朱慈灼一番热血沸腾地劝告,终于让朱由枢下定了决心。
朱由枢又和朱慈灼聊了一些助饷的细节之后,一直到下午时分,两人方才散去。
离去的朱慈灼心情无比的快乐,但他并没有直接回自己的住处,而是来到了王府的后花园。
德王府占地极广,王府后花园自然也不是一般富家所能比拟的。
然而偌大的后花园还是受不住寒冬的摧残,现在花园内除了几棵翠绿的松柏之外,百木凋零,好不萧索。
朱慈灼沿着一条曲径小路,蜿蜒而上,路过几处景致,转过几个弯头,悄悄的来到后花园的一个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