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训完吴三桂后,张世泽对李俊业和颜悦色地道:“李将军,沙场辛苦,偶尔来这些月色场所,放松一下也是应该的,今晚佳人在侧,自会玩得欢愉,我就不打扰了,明日我自到你住的客栈登门拜访。”
吴三桂心里苦啊!如何他李俊业来得,他如何就来不得?
李俊业拱了拱手道:“卑职身份低微,怎劳世子屈尊前来拜访,择日不如撞日,我见今日无风,月色正好,不如我们一起赏月畅饮。”
“这里么?”张世泽面露难色,他毕竟身为英国公世子,身份非同一般,在这种烟花柳巷里长时间停留,对自己名声不好。
“若是这里方方便,不如我们出去。”李俊业察言观色地道。
“好,挨着皇城西边我知道有一个好酒楼,不如我们到哪里去。”张世泽兴趣盎然。
“世子安排,这自然是最好的,还请世子带路。”李俊业离桌而来,欣然赴约,只留下佳人在那里暗自伤悲。
两人出了近月阁后,拐了几个路口,就到了张世泽说的那个酒楼。
选了一个雅座坐定,张世泽就好奇地问道:“最近些日子,我也常在京中,听人说起你沙场事迹,不过那些人是越传越神,难免有些离奇古怪的嫌疑,李将军在这里不若跟我好好的说一说。”
自入京之后,李俊业都快成了说书人,几乎遇到谁,都要他先说一顿书,渐渐地李俊业竟然也说习惯了,知道哪里该铺垫,哪里该是高潮,又到哪里该卖个关子。
一连串的叙说,只听得张世泽格外入神,如同自己亲临战阵一般,遇到激情处,热血沸腾,听到险要处,则跟着心吊在了嗓子眼,闻知大胜,拍着桌子叫好连连,把那世家公子的范儿,早就丢进了云山雾里。
听完了李俊业解说之后,张世泽方才恍然大悟,“原来驾着孔明灯,天天在济南城上飞的天兵天将,是热气球上的侦查兵,那御剑飞行的神秘道人,坐的竟然是滑翔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