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论是放出西夏这个烟雾弹,还是此刻当场动手激起民愤,其实最终目的只有一个,逐步试探我宋的底线。
以算学和棋道入手,表面上看针对的乃是我宋的脸面,根本目的则是在试探我宋的血性。
事实证明,我宋的血性严重不足。
都被人挑衅到家门口了,还非得按照人家制定好的规则去玩,一直在被动接招应对,一点主动迎战的意愿都看不见。
如此应对,说好听点叫礼仪之邦,其实不就是被动挨打吗。
所以,明面上的输赢并不重要,当我宋开始接招之际,从根本上便已经输了。
以此为基础推断,金人上台捣乱破坏棋局的行为便说得通了。
人家根本就不在乎棋局的输赢,要的只是一个激起民愤开启下一步试探的机会而已。
瞧,人家都当众耍赖了,己方的官兵乃至朝中官员,却连个屁都不敢放,拳头倒是往自己抡,这样的朝廷,这样的国家,能打仗?
武植冷冷的盯着台上那负手而立的年轻人,暗讨此人的心计绝非寻常。
偏此时,年轻人饶有兴致的看向他,视线于空中对撞,恍惚间似有火花迸射。
武植的眼睛微微眯了起来,见年轻人嘴角裂开了一个诡异的弧度,立时心知他的试探还没有结束,仍有后手。
彼时,群情更加汹涌,钱青都快被菜叶子给淹没了。
忽的,那年轻人怒声喝道:“我乃金国四皇子完颜宗弼,这就是大宋的待客之道吗,当我金人好欺负不成,好,既如此,愿以此台做擂台,不服者,尽管上台来挑战我金国勇士,尔等若能得胜,赏黄金千两。”
闻言,武植心里咯噔一下,我当是谁,原来是金兀术啊。
委实不可小觑。
再看正惊慌失措的钱青,闻言更加慌张,急呼:“王子殿下,不可。”
金兀术则是根本没把他当个人看,眼皮都没抬一下,反而继续鼓动,“怎么,堂堂大宋,只会耍嘴皮子功夫吗,没人敢应战吗?”
一言既出,百姓们瞬时被气懵了,看着依旧在强行驱赶自己的官兵们,天灵盖都快被怒气给冲破了。
“完蛋玩意儿,你们只会对自己人动手吗,上啊,弄死他。”
“狗娘养的,你们还是不是我大宋男儿,懦夫……”
“滚开,你们没种,老子上,给老子让路。”
“养你们还不如养条狗,你们倒是上啊,去打啊。”
“怕死是吧,怕死滚蛋,我大宋有的是不怕死的好男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