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时间,唾骂声肉眼可见的衰减下去,围上来的众人更是被吓的头皮发麻,忙不迭的往楼下跑,紧接着却是围住了樊楼的伙计掌柜,嚷嚷着持续施压,言说不把武植四人赶走,他们便不再光顾了。
掌柜伙计们都快哭了。
本以为迎来了一个出手阔绰的暴发户,谁料想却是一个惹祸精。
现下群情激愤,谁还敢让武植四人住,那不是跟汴京的所有百姓作对吗。
于是,富态的中年掌柜只能硬着头皮端着锦盒上前来,畏畏缩缩的道:“爷,小店小本买卖,也不容易啊,这是您在本店的所有花销,现如数奉还,令有十两纹银献上,爷就抬个腿,换个酒楼住吧。”
武植不善言辞,鲁智深则是张口就骂,“放屁,老子包了你三间房,一年的房钱早就给了你,你他娘的是哪根葱,说退就退,真当老子是泥捏的吗?”
掌柜的面色更苦,竟至于砰的跪下来不住磕头,“爷,给小的们一条活路吧。”
见状,刚刚被吓的平息了一下的唾骂声再次沸腾起来。
武松和鲁智深也不由得愣了愣,有些为难。
从本心上论,他们还是太善良了。
恰此时,武植戏谑的声音从房内传了出来,“想要活路,可以,把樊楼卖给我,拿着钱滚蛋。”
闻言,武松和鲁智深对视了一眼,不约而同的会心一笑,暗讨自己这位哥哥可是真会利用机会啊。
初至樊楼时,武植便有了将樊楼买下的打算,只是当时一来钱不大够,二来樊楼的东家也不可能卖,故才搁置。
现下则不然,一来武植的资产翻了倍,二来也是最关键的一点,他们只要强行住在这里,这里便不会再有生意。
产业越大,日常开销自然也越大,就看樊楼的东家能支撑多久了。
至于樊楼的东家是谁,背后又有怎样的靠山,武植一点也不关心。
所谓福兮祸所依,祸兮福所伏,古来皆如是。
现下这关口,谁也不敢在明面上对武植怎么样?
因为武植确确实实和金兀术结拜了。
金兀术如果对武植不管不问,便等同于承认他与武植结拜并不是出于真心,而是假意逢迎,包藏祸心,等同于帮武植洗白。
所以,现阶段来说,最起码在金兀术离开汴京之前,那些真正的大人物们,谁也不敢明面上为难武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