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子衿微微颔首,感激地接过那碗热粥,慢慢地品尝起来。每一口都带着浓浓的暖意,顺着喉咙流淌而下,渐渐温暖了她那冰冷已久的身躯。

等到他终于喝完了那碗驱寒的汤药,原本苍白如纸的脸色也逐渐恢复了些许血色,身体也开始慢慢地舒缓过来。

这时,尹子衿抬起头,望向刘钧,眼中满是忧虑和急切,声音略带颤抖地开口问道:“刘大人,不知那案子如今进展如何了?”

刘钧深深地看了一眼尹子衿此时的状态,见她精神稍许好转,这才稍稍放下心来,然后压低声音,神色凝重地向他解释道:“

杜临已经被判罪了,他家上下共计 128 口人,男子全部被流放到遥远而艰苦的岭南之地;女子则或为奴为婢,或被充为官妓。国师徐润和李嬷被判三日后菜市口斩首。鸳鸯在您被吊在宗人府的两个时辰之后,死于血崩。

那婴儿是杜临的骨肉,已经被抱入的教坊司,应当是按照官妓培养的……”

尹子衿有些心寒的问道:“鸳鸯所说的证据都不能将杜临置于死地吗?大人们造的孽,受苦的却是刚出生的婴孩儿……”

刘钧轻笑了一声,七分讥笑三分无奈的说道:“杜临再怎么说也是驸马,更何况杜临和皇后又有千丝万缕的关系。

皇上如今重用杜家,用杜家为首的寒门来制衡其余三大世家。杜临可以罚,但不能杀……”

尹子衿苦笑一声:“说的也对,杜临怎会轻易死去,他背后站着那么多人,那么多势力,怎会轻易死去?是我太天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