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没吵上。
打架她还没学会。
程若安有些气恼,说:“我们就这样走了?”
司少珩好像知道她脑子里边在想什么似的,抬一手轻轻敲了敲她的脑袋,说:“本来也就是通知他们先让我们今晚安稳过夜,能怎么吵起来?
重头戏都在明天,官府来人清点完药材之后,到时候你想打想骂随你便了。”
程若安想想也是,这会儿泼妇骂街貌似意义不大,那就积攒能量留到明天一起骂吧。
当夜,村坝搭起的窝棚没有拆,但所有人都已经被村民带到那个族长指定给他们歇脚的小院儿了。
两位病人终于能够躺在干净又安全一些的地方好生休息。
风餐露宿两个月,终于能踏踏实实躺下睡一觉,所有人看到这里每间屋子里都是炕,正儿八经的炕!
一个个简直幸福得快要上天。
李氏居然像孩子那般,直接一个飞身,扑上那已经铺好了稻草和棉絮的宽大炕上。
程若安看的头疼,对她指指点点:“你不知道你自己身子多沉吗?我们今晚只是在这儿暂住,你要是给人东西躺坏了,把你留在这儿赔钱,可好?”
这话给李氏吓得差点就要从床上蹦到房顶上,李氏一边坐起来小心翼翼整理床铺,一边小声蛐蛐:
“这床,这炕可比我们在巴川府的木板床架子床可结实多了,哪那么容易坏,这个程若安说话净吓人。
但程若安才听不到呢,她去了院子里。
院子是很标准的一进院子,四周的厢房将空地围了起来。
和县城里有钱人家的一进院子不一样,这正中的空地上没做造景,只是光秃秃又平整的院子罢了。
“这房子倒是修得好,在到处都是土坯房的村里,倒成了别样的风景。”司少珩随口感叹了句。
“这空地正好给我们堆放东西和做清点。”程若安指挥着司少珩和邵阳,“你们先把药材都搬过来放地上,大花你来做清点记录。
但因为绝大多数的药材都放在程若安的空间里,所以程若安很不要脸的,占据了马车上的位置,美其名曰:我帮你们快速的把药材递出来,你们多省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