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少珩按住她,悄声提醒:“本来也没指望住回那个院子不是?”
程若安冷静下来,看看司少珩又看看徐主簿,“那我们折现吧?回头只能劳烦徐主簿去方大人面前说说好话,给我们重新安排个户籍地了。”
徐主簿自然是说没问题的。
能不起冲突就不起。
宗族势力不可小觑的。
等司家其他的几位族老都赶来后,依旧还是程若安顶在前头说话。
不是司少珩不堪用。
而是他是读书人,现在已经和宗族闹得不可开交了,再落个顶撞长辈,“不孝”之罪被人告上官府,他就别想着考秀才了。
但程若安不一样。
她是现在司少珩家的管家人,又是个妇人,就算和族老们撒泼打滚的,人家也顶多说她“不够贤惠”罢了。
反正又不用考虑再嫁人,这点名声她丢得起。
“说半天,你们没有证据我爷爷的院子是充公的,也咬死不找回我们大伯一家人来给你们作证,那不认我手中的红契,能认什么?
都是姓司的,一人退一步吧,你们按正常价格,将我爷爷的院子买了去,红契就去官府过户给你们。
再出个证明,我们在族地无产业田地,无法落回户籍,请官府裁定户籍去处。”
一族老一听,这还得了。
“本来就是我们族里的财产,还要我们花钱买?!”
族老瞪向司少珩,“司三郎,这是你媳妇儿一个人的意思,还是你们家的意思?”
司少珩微笑:“我娘子的意思,就是我们家的意思。”
另一个族老:“胡闹!你堂堂司家子孙,怎可自折脊梁,如此惧内!”
“就是,哪里来的泼妇娘子,快快滚出我们司家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