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表的刹那,小殊爷也是一愣,下意识将表攥紧,“那我就不客气了!”
又看向陈厌,“走啊厌哥,不要让阿苏佛久等。”
二人目光交错,各怀鬼胎。
“张sir,好好玩,等出来,我们再喝几杯。对了,不要打我马的主意哦。”
张sir大笑,“规矩我懂啊,勾大嫂要被斩首的嘛!”
崖姐渐渐放松下来,注意着几人的神色变化,这时突然柔声道:“你不给马吃草,再乖的马也要跑喽。”
张sir脸色愈红,笑意大盛。
陈厌回头看向崖姐,只有一个尽在掌握的微笑。
小殊爷领着陈厌穿过声色犬马的人群,来到角落,打开一扇黄色木门,露出一张厚重的黑帘。
陈厌撩开门帘的刹那,展现在他面前的,是一条十几米长的走廊,两侧的墙壁都装饰有温润
华贵的红木。
呈现出与一墙之外截然不同的高雅气质。
两排木架贴着墙壁一路向前延伸,上面摆满了团簇的盆花。
玫瑰、黄菊、康乃馨、兰花……无一不盛开着,交错着花期。
走廊尽头又是一扇门,红色的门,似有什么熟悉的声音正从其中飘荡而出。
陈厌将帘子放下,外界的喧嚣立刻被隔绝,另一个天地。
“阿苏佛在前面。”
两人并肩向前走,那声音越发近了。
嘎吱!
“唉,忍见杨柳腰从狂风折,断蓬船被浪涛掀。忍看风雨葬红颜,究是白发年高心肠软。”
“哎呀!我望天收红日云收雨,你回复星沉破晓前。一更渔鼓报天明,百年恩契随风断。”
“勘破空书西楼梦,一恸灯旁毁素笺。抱枕空悲陌上寒,香衾独拥罗帏暖。”
戏台上,公子、小姐、侠客。
才子于叔夜、妓女穆素徽,侠客胥长公!
小主,
这唱的是……
“西楼错梦!”
那盘磁带。
这是一处小戏院,地方不大,椅子也只有二十来把。
陈厌怔然,缓缓收神,目光移至台下。
一把太师椅,一团白色的背影,确实是一团。
他太胖了,以至于身上的肥肉从扶手两边溢了出来。
“阿苏佛啊,陈厌来了。”
蔡阿苏目光盯着台上的戏子,着了迷,过了良久,才出声:“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