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竹的认知被冲击了一波又一波。
但是细想也是,姑娘从一开始就不反对,拿自己嫁妆银子养着这姓贺的一家,却还要被他们诟病,说她不尽心尽力。
照着情形,就算姑娘一开始反对也是没用的,那刘氏打定了主意,怎么可能听别人的?
说不定还会被他们母子冠上善妒的恶名呢。
这么想着,玉竹也就这么说了。
薛沉鱼:“我们玉竹可真聪明!”
全是她不就是被这母子俩骂善妒,那恶名跟了她多久都洗不掉。
玉竹被他夸得一头雾水,姑娘怎么又好端端的夸她了?
……
却说贺敏之,他在樱园诗会上落荒而逃,又跟着于四公子于志健去吃吃喝喝了一番,踏上归途时,才突然反应过来——
当时在樱园他心慌个什么劲儿啊?
那薛淮才十岁出头,武安侯府的人是不可能放任他自己一个人出门到处乱跑的。
当时那附近肯定还有薛家其他人,说不好就是薛沉鱼!
他当时就应该将薛沉鱼找出来教训一顿才是,成了婚的女人不在家好好的相夫教子孝顺婆母,竟然跑出去抛头露面,成何体统?
他越想越气,在马车上就已经想好了一番谴责她的说辞。
不过,到家就顾不上了。
因为黄妈妈早早就在大门口等着他了,看见熟悉的于家马车停下来,立刻迎了上去。
贺敏之看见这张老脸,心里边“咯噔”了一下。
下车的动作都慢了许多。
“黄妈妈怎么又出来了?”
“大人,老夫人有事等您相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