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婧鸢的脸色都变了,“你是!”姓薛那死丫头身边的丫鬟。
她想起来了。
薛沉鱼身边过去一直跟着几个会点身手的丫鬟,她还因此吃过亏。
“难为杜大姑娘还记得我家姑娘呢。”秋华又笑了下。
杜婧鸢顿时就炸了,“你有话说话,老这么笑算怎么回事?!”
“既然杜大姑娘都想起来了,我便也不跟您绕弯子了,我家姑娘问杜大姑娘,不知您这般行色匆匆的是要去典当行典当什么。”
“你少血口喷人,我哪里就是要去典当行了!”杜婧鸢大声否认。
她背着家里悄悄出来典当这东西就罢了,竟还被姓薛的丫鬟当场逮住。简直太丢人了,她怎么可能承认?
秋华又微微一笑,“杜大姑娘莫急,我家姑娘说了,东西若是她想要的,她可以出高价买下。”
顿了顿,又道,“典当行这种地方向来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就算是值万两的东西进去都未必能当个一千两。杜大姑娘可以好好考虑我家姑娘的话,再做决断。”
杜婧鸢又连声否认自己不是去典当行的,说典当行是个什么行情与她何干。
秋华也不恼,只说自己就在附近,杜大姑娘若是反悔了,可以随时来找她。
杜婧鸢不满地瞪了她一眼,径自走了。
当真是没有进典当行的。
秋华摇摇头,便回去跟薛沉鱼复命去了。
她走的每一步、说的每一句话,都在姑娘的意料之中。
“姑娘,杜大姑娘不会真的不是去典当行的吧?”
秋华更担心的是,万一杜婧鸢本来是想去典当行的,但被自己传的话吓着了,就临时决定不去了,姑娘岂不是空欢喜?
薛沉鱼笑了下,笑的是她不懂人性。
“秋华,以你自身的情况为例,你觉得要在何等情况下,你才会想到揣着家里值钱的东西去典当行?”
“自然是山穷水尽,没有其他办法可想的时候。”
“那你觉得杜婧鸢算不算已经到了山穷水尽的时候?”
秋华认真的想了想,“杜大姑娘好歹是将军府嫡出的姑娘,若不是实在没有办法,她怎么可能连个丫头都不带,独自一个人就跑来典当行?”
“嗯。”
是了,都到这种情况下,她要怎么反悔?
退一万步说,她就是反悔了,回去又该如何收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