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崔家的库银,可不是什么人都能拿到的。”
这可不是嘛。
崔家那是什么样的?世家大族盘根错节。人家东府西府的势力,就遍布半个朝堂啊。
方瑞暗暗捏了把汗,“主子是怀疑,幕后下黑手要收拾贺家的人,跟崔家有关?”
没等司徒祯说话,又说道:“可崔家那样的世家大族,跟贺家这么个落魄的清流门第过不去做什么?”
“别说如今贺家只有贺敏之一个翰林,就是他祖父跟他爹都活着,崔家也是不惧的啊,何必动这种不光彩的手段。”
司徒祯把玩了一会儿,便将银锭扔回给了方瑞,径自起身往外走。
“谁告诉你这银锭是崔家的,这件事情就一定跟崔家人有关,或者是说,就一定跟崔家的主子有关呢。”
方瑞手忙脚乱的接,好几次都差点让银锭从手里头飞出去了。
“跟崔家无关的话,那这银锭不就是纯纯的诬陷么?”
说完,方瑞也反应过来了,“还真有可能是有人借着崔家的名义行事。反正崔家那么大,也不会有人在乎他们家是不是买了匹马。聪明的人做事肯定会把尾巴扫干净的,不会留这么明显的破绽。”
“对了,换一个角度说,就算这件事情真的是跟崔家有关,但出手的人不一定就会是崔家的主子。万一是贺敏之得罪了崔家的哪个下人呢?”
“万一那个人就是看姓贺的不顺眼,然后知道了那个贺如意的嫁妆被人偷梁换柱,只剩下一堆破石头,就想趁机整他。”
“但他又只是个下人,肯定用不了什么上台面的手段,只能用这种暗搓搓的阴私手段。”
正说的热闹,却见司徒祯大步出了书房,他连忙银锭揣兜里,快步追上去,“主子您等等我啊!”
……
夜色如墨。
已到了安寝的时辰了。
薛沉鱼还坐在窗口看账册,玉竹一边给她多挪了盏灯过来,一边念叨着,“账册也没那么要紧的,总要身体养好了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