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了,郑多奇本不是海城县人,是因为私塾的事情被吕先生和大通商号给安排过来的。”
薛沉鱼茅塞顿开。
而私塾的事原本也没那么快就安排到岭南来的,是因为她知道这里会发生旱灾和饥荒,所以提前让冬月带着人和米粮过来。
阿娘也是为了帮她,才提前布置了人手过来。
当时考虑的是,到时候饥荒爆发,既有米粮能帮助赈灾,也能借督办私塾的名头以工代赈,安排一些人的生计;
更可以借用吕先生的名头,警醒当地的父母官,让他们不至于肆无忌惮地封锁消息。
可是,从目前来看,海城县的全盘计划都乱了。
县令失踪,苏氏粮行里没有一粒米,大通商号涉入官商勾结。
唯独,这位吕先生的门生看上去干干净净,不染尘埃。
“事出反常必有妖。”薛沉鱼长长吐出一口浊气。
然后和司徒祯对上了视线,“多谢世子提点,小女头次出远门,见识确实浅薄了。”
“薛大姑娘已经很厉害了。你没想到这一点,只是因为你不曾与这些人打过交道。”
薛沉鱼却不敢接受这样的恭维。
还是她想窄了。
她虽然一开始便怀疑这个郑多奇,却是另外一种,人皆有疑的状态。
还是忽略了一些细节。
和司徒祯告辞,薛沉鱼回去又寻了秋华,让她再跑一趟苏氏粮行,看看还有没有别的线索。
秋华带着她的宝剑又出发了。
薛沉鱼坐在圆桌旁,手有一下没一下的“嗒嗒”叩在桌上,思绪纷乱。
事情比她想象中的还要复杂呢。
人去楼空的苏氏粮行,存疑的大通商号海城分号,吕先生的门生郑多奇,还有失踪了的海城县令何元驹。
疑点重重。
人和粮都不知所踪,钱也没看到,只有一本账册。
“玉竹,你把玉梅和夏荷叫过来一下。”薛沉鱼吩咐道。
玉竹答了声是,随即出去唤了玉梅和夏荷。
薛沉鱼吩咐的就一件事,今日由玉梅代替夏荷站岗,还把人拉到一旁,另外吩咐了几句话。
夏荷则要她替自己去送一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