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槐心里变得紧张,微微收紧的手指碰上素圈的戒指,戴了一个下午,上面饱含着人体肌肤的温度。

抚摸着戒指,也叫骆槐心里安定下来,她侧头问:“是认识吗?”

邢彦诏侧头对上骆槐的眼睛,接着舞台上的淡淡的灯光看清她眼里稍有的不安,他也才意识到自己刚刚的目光都锁在舞台上的郭慧实在对不起身旁的老婆。

“认识。”邢彦诏说,“高中同学,韩漳的女神,上学那会总叫上我一块去看郭慧跳舞,第一次见面跳的就是这个?”

他不来记得了。

“问我?”旷野说,“我怎么知道,你高中我才初中。”他又眯起危险的眼眸反问,“郭慧不是附中的老师吧?怎么在这个舞蹈节目里。”

旷野一直以来对哥哥亲自介绍给他认识的朋友和同学都很喜欢,唯独对郭慧,谈不上讨厌,但绝对不喜欢。

若问理由,大概是郭慧看到他第一眼时一闪而过的嫌弃,却又笑呵呵表现得很喜欢他的样子吧。

小时候他没少遭人嫌,所以别人的嫌弃他并不觉得什么,只是郭慧前后的反差让他不喜欢。

郭慧当年走得突然,今天来得也突然,旷野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敏感,总觉哪儿不对劲。

邢彦诏面对弟弟的疑惑,只有一句不清楚,他又不关心,不过他看骆槐的眼神,似乎也有点疑惑。

于是他扭头跟旷野说:“去问问老韩。”

旷野刚掏手机,群里弹出老沈的消息,说韩漳就在他们旁边坐着呢。

他把手机给哥嫂看。

骆槐轻轻地“嗯”一声,台上又是一个新节目,邢彦诏贴在她耳边说:“回家告诉你。”

骆槐笑了笑,说:“好。”

不过没能等到回去,倒是等来换好衣裳的郭慧和韩漳过来同他们打招呼。

“诏哥,弟弟,还有老沈,好久不见。”郭慧笑靥如花,她的衣着打扮与气质和舞台上温柔清冷的白天鹅截然不同,反而更偏明媚娇艳,尤其是银色的吊带连衣裙,凹凸有致的身材展露无疑。

她的手已经伸出去,并且伸在邢彦诏的面前,谁都知道这是要握手。

邢彦诏自然而然拉着骆槐的手,介绍道:“郭慧。我老婆骆槐。”

骆槐微微一笑。

郭慧也回以微笑,手依然僵停在半空。

平常要是邢彦诏不方便出面的情况,都是旷野出面,此刻的旷野也没伸出手,余光下意识瞥了下旁边的罗云裳。

老沈看这种情况,当然只有自己了。

手刚伸出去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