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很显然,这个方法行不通,刚贴上去的黄符只是跟随着它们的颤动而颤动,却并没有一丝要脱离石像的意思。
蔚倾见时机差不多,用手中铁莲点在身旁的石像头顶,只需一下,那石像在原地就安分了,如他们初见般在地上一动也不动。
接下来,她用铁莲朝着一个个石像头顶点去,将石像内的邪物能量一点点清除。
姜遇看着她的动作,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观音像内的邪物,作为主体可以随时回收散落的能量,却没有在和卫霆泽抗衡的时候收回这些石像中的能量……为什么?尽快吞噬卫霆泽的力量不是更好么?
它当初将能量分散出去又是为了什么?这对它的能量增长有好处么?
姜遇又瞥了一眼身旁一动也不能动的赵河,他保持着那副扭曲的面容呆立在原地。
圆睁的眼睛依旧盯着姜遇。
不,准确的说,他是盯着姜遇怀中的观音像。
贴上黄符的观音像,被遮住了面容,看不清原初的表情。但姜遇知道,祂的脸上依旧带着那和蔼的笑容,从未变过。
什么叫“观音即我,我即观音”?
姜遇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她怀里的观音像,从刚才的仪式开始,就没有过动静,赵河也是。
上一次蔚倾办法事的时候,观音像本身确实也没有什么动静,但是周围却起了猛烈的风。
这一次与上次对比起来倒是风平浪静。
心中一股不好的感觉从心底腾升,姜遇只觉得自己全身上下的鸡皮疙瘩在一瞬间被激起。
下一瞬,面前贴了符纸的赵河动了,他抬手撕扯掉了额头的符纸,随手一扔,那张薄薄的黄符便飘然落地,被地面的水浸染湿透。
“蔚倾,你这符纸不管用啊……”邱竞隹一见赵河有了动静,本就是护着姜遇的姿势,他再一挪步,用自己的身躯将她挡了个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