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李冠泽早就没有了在徐沉舟面前的嚣张自信,变成了一只瑟瑟发抖的鹌鹑。
他身上原本显眼至极的金丝衣服也被他脱了下来,龙血菩提扇也被他紧紧藏在腰间,身上也换成了一身朴素的武道装扮。
“你说,你错在哪里了!”
李玄奇的声音十分冷硬,像是嘴里正在咀嚼一块冰冷的铁块般。
每一字一句,都让人不由的感觉到背脊发凉,寒意笼罩全身。
“我不该在没摸清楚情况之前就为了功劳去招惹白鹤武馆,假如我事先小心一点,早点知道徐沉舟是破限武者,那么就可以避免这一次冲突,不会为武馆招惹到这样一位大敌。”
李玄奇沉默了一会儿,他低垂的眼眸中闪过了一丝丝失望,然后他幽幽的叹息了一声。
“错了,大错特错,
我气的并不是你招惹了一名破限武者,而是你做事优柔寡断,丝毫就不像我李玄奇的儿子。
既然我们盯上了白鹤武馆的土地,那么不管面前挡着的敌人是谁都无所谓,事情做了,那么就要做绝。
武道协会确实庇护着天成市的每一座武馆,我们在明面上没有办法出手。
你最开始的做法没错,用退课来制造资金压力,逼迫白鹤武馆将土地卖给我们。
但是你这个局被徐沉舟用实力破了,我们也与他结下了仇怨。
既然这样,那你就要把事情做绝。
没法明面出手,那你就到黑市上买凶杀人啊!
难道我没给你足够的行动资金吗?
越早知道他的实力,那么徐沉舟对我们就越没有威胁。
非要等到武者考核的时候给了他展现实力的舞台。
现在好了,徐沉舟破限武者的身份被武道协会知道了。
现在就算是我,想要铲除这个威胁都要付出巨大的代价。
这才是你真正做错的地方。”
说完之后李玄奇向前走了几步,狠狠的一巴掌甩在了李冠泽的脸上。
被打了一巴掌的李冠泽显得极其凄惨,手上一个红红的手掌印,半边脸都肿了起来,甚至连门牙都被打掉了一颗。
但是被这样暴打,李冠泽却连吭都不敢吭一声,依旧静静的跪在地上一动不动。
“很好,这样才像我李玄奇的种。
谁叫我是你老爹呢,你惹的麻烦我来帮你擦屁股。
但是你要记住,以后不管是做人还是做事,只要做了那便要做绝。”
听到这句话,李冠哲猛地抬起头来,脸上露出了焦急的神色。
“父亲,万万不可啊。
你现在亲自出手固然能够斩杀徐沉舟,但是他现在可是破限武者,万一这件事情被武道协会知道了,你恐怕就要去边境服役了。”
李玄奇看了看跪在地上的儿子,又是一声叹息。
“我走了之后,天元武馆就交到你的手上了,你假如还是这样优柔寡断,我可放心不下。
你既然知道超限武者意味着什么,也知道我们与徐沉舟之间已经结下了死仇,为何还会心存侥幸。
是的,假如徐沉舟真的把你我杀了,就算他是超限武者也一样要去边境服役。
可是以徐沉舟的天赋,就算去了边境服役,也是最精英级别的待遇,要不了几年就能立下功劳返回天成市。
对他来说,去边境服役并不是一种惩罚,反而是一种修行。
你不先下手为强,难道等着他来杀我们吗?”
说完之后,李玄奇便从身后的保险柜中拿出两个铁铸的拳套。
这两个拳套通体黝黑,表面闪烁着寒光,在手套的指骨处,镶嵌着一条条彩色的带子,看起来相当的
奇怪。
带上这拳套之后,李玄奇身上的气势变得更加凶猛,就如同一头择人而噬的猛兽。
他已经准备好了,今晚就趁着夜色搏杀徐沉舟。
就在李玄奇准备动手的时候,一声悠悠的叹息声响起。
这声叹息虚无缥缈,似左似右似前似后,四方无定,犹如从天外传来的一般。
听到这鬼魅般的叹息声,李玄奇不惊反喜,他猛地转过身去看向身后站着的那位身穿道袍的青年。
“玄罡,是你,你怎么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