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往不堪回首的回忆,再次席卷而来。
她僵缓的转动目光,锁在朝明的身上。
后者察觉后,转头对视时,沈夫人身子往后缩了缩,本能的害怕。
顾北笙眉头愈发的沉:“师叔够爽快,那以你的意思,当年绑架沈夫人,你也有参与。”
速度,比她想象的要快。
朝明通过沈夫人的面相,很快判断出她此时的情况,恍然大悟般,自说自话:“原来师兄是为了治好你的脑瘫,才过度消耗精力,倒在病床上。”
提及此,无意间戳到顾北笙的痛处,她语气转至不悦:“回答我的问题,当年的事,你知道多少,是谁要绑架沈夫人?”
朝明摇摇头:“我不知道。”
“你什么意思?”陆靳琛缓缓站起身来:“刚承认的话,现在就想改口?”
从刚见到他开始,陆靳琛就觉得他这个人怪怪的,说话有头无尾的,总是不合逻辑。
朝明又淡淡的扫了他一眼,慢慢的道:“多年前,我只是刚好路过鹦鹉山,无意进到旧屋子里,看到被绑起来的女孩,见到她时,她已经奄奄一息,而且正好发作癫痫。
我只是出于医者仁心,顺手帮她缓解癫痫的症状,让她平静下来,但见她惊吓过度,才帮她封锁了,被绑架的回忆,这也有错吗?”
说着,他单手背在身后,散发着一股子,清者自清的坦然感。
仿佛在无声的质问着,他当年只是做一件好事,却为何被他们,当成罪人在审问?
“你撒谎。”陆斯年守在门口处,轻哑声线响起:“沈夫人亲耳听到,绑匪们说可以处理了,才有人进来的,怎么可能这么巧,你偏偏在这种时间点,出现在旧屋子里?”
朝明低敛着眉目,令人看不清他的神情:“我还是那句话,我恰好路过,顺手帮了个癫痫发作的女孩,如果做好事也有错,那我无话可说。”
这种时候,只有当事人沈夫人,能再说点有用的话才行。
可沈夫人当时失去了视觉,处于混沌的状态,更别说,知道究竟是什么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