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多年的人生,从未出现的角色,突然在他已成形的世界里,他能有什么感觉?
说完,他后知后觉的察觉到,语气有些冷淡,唇角揉出一丝笑意:“我是说,对于有父亲这件事,我没有特殊的感觉,也不知道怎么说……”
话音未落,虞初忽然往前倾着身子,伸手抱住了他:“好,我知道了,我不是强迫你说什么,没有感受也好。”
祁风的手掌按着她的细腰,眼神缱绻:“吃饱了吗?”
“嗯,刚醒过来,没有什么胃口,吃一点就有饱腹感。”
“行,我再扶你去休息。”祁风将她面前的碗筷往前推了推,全方面的照顾着她,又扶着她往房间里去。
顾北笙似乎也为了照顾她的身体虚弱,不想让她在楼梯上上下下,所以安排在一楼,方便她进出。
虞初像个工具人般,任由祁风安排着,眉头轻拢,颇有些不悦:“没记错的话,我都快睡二十个小时,怎么还是让我睡,我又没到预产期的时候,平时是要适当活动的。”
“我知道。”祁风笑着看她,他才是学医的:“但是因为昨晚的事,你的身体需要休养,多睡两天对你身体好。”
等她身体完全愈合之后,再可以自由活动。
“好吧。”虞初只觉得身体不再是自己的,祁风怎么说,她就怎么做。
送完她回房间睡觉后,祁风轻手轻脚的出了房门,深邃的眉宇间,却在出门的那瞬,挂着一层不轻不重的阴霾。
感知敏捷的他,下意识发现有道视线探过来,随之回望过去。
只见顾北笙正坐在大厅的沙发上,狐狸眼微眯,朝着他露出看好戏的笑,眼角勾着几分狡黠。
“说吧。”祁风像块冰山一样,不会被挑衅,语气温和。
顾北笙换了个姿势,像只睡醒午觉的猫,浑身透着懒洋洋的肆意闲雅,她抬了抬下巴,示意着楼上:“师父在楼上等你。”
从小到大,只有她跟秦淮川惹事的情况,祁风永远都是最优秀的孩子,不管师父交代的什么事,都完成的十分完善。
终于有机会,叫他单独去见师父,有种看他去挨训的趣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