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
萧萧把陈伯安顿好之后,也把朝风留下来睡觉,偌大的别墅就只剩下萧萧,一个人忙着转来转去。
萧萧坐在客厅里松了口气,忽然想到厨房里面熬着的药汤。
傅擎钰晚上分量的药,还没有吃。
萧萧快步走到厨房,果然看到用小火熬着的药汤,还未走近,就闻到一股子药味。
不过,秦医生给的药方独特,没有很难闻。
萧萧把药汤小心的端下来,戴着隔热手套把药汤倒至药碗里,正要端过去,又想过傅擎钰上次喝药差点烫到,就从柜子里翻了翻 。
找到了隔热碗,把药汤又倒进去,伸手碰了碰。
不烫了。
而后,萧萧才把药碗端着,朝着傅擎钰的房间走去,房门紧闭。
萧萧敲了两三下,里面没人应。
萧萧拧起眉,暗道不好。
他不会这么早就睡了吧?药的剂量跟次数,都严格照着秦医生的嘱咐做的,不能落下。
思及此,萧萧就直接拧开房门。
房间里空空如也,只有卫生间的灯是亮着。
他在洗澡?
就在此时,卫生间的门把转动了一下,萧萧忽然大脑一片空白,怔在原地。
显然,从卫生间里出来的男人,并不知道外面还有人。
他只围着一条白色的浴巾,打湿后的黑发垂下来,发尾沾着湿厚的水汽往下垂,却显得颜色格外的黑。
对比之下,他俊逸的五官冷厉而透着压迫力,仿佛是天生的统领者,脸部的折叠度以及精细到的每一根线条,都像是精心刻画出来的,完美的像是橱窗内的虚拟模特。
他身体的肤色,亦是一样的冷白色,却不是跟白皮对应的孱弱。
太平洋宽肩上,薄而韧的肌肉线条漂亮流畅,以及身体上一道道的伤口,更显得他格外有的血性以及性张力。
只是胸口上的一大片伤口,像是有丑陋的怪物攀附在上面,褐色与深紫色的痕迹,那样张扬,像是怪物正在张牙舞爪。